還能忍著不說,良心被狗吃了?”梁洲冷冰冰地說,“陸喬,是他吧,你想嫁得好是人之常情,可是旭暉撞成那樣,半條命都要沒了,你不但一個字不說,去年引資還為陸家奔波,韓菲,你tm做的還是人的事嘛。”
他胸中滿是難以言喻的憤怒,冷酷尖銳與往常截然不同。
韓菲也從未見過他這樣一面,啜泣起來,眼淚直流,咬著牙不說話。
馬元進也冷著臉,沒有勸架。
梁洲強忍著怒火,臉色已露出猙獰,他一手緊緊握成拳,暴喝:
“滾。”
韓菲動了動腳,險些滑倒,不等人來扶,逃一樣開門離開。
不知為何,葉言言心裡一陣酸楚,紅了眼眶。曹佳上前來扶起她,馬元進給兩人使眼色,意思留出空間讓梁洲冷靜。
三人走出化妝間,葉言言回頭看了一眼,梁洲已經坐在椅子上,挺拔的身體靠著椅背,露出無言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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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菲不顧形象坐在走廊的地上,手捂著臉低低哭泣,助理在一旁勸。
葉言言走過去,兩個助理如臨大敵。
她看著韓菲,內心已恢復一片平靜,輕聲開口說:“你對他的死已經漠視過一次了,可是你知道嗎?在雲南那一次,他本來也可以走,可是他……還是留下來保護你了。”說到這裡,她的聲音已經輕的近乎呢喃,“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不認他……”
韓菲猛地抬起頭,仇視地瞪著她,“都是你,你個害人精,你不會好過的。”
葉言言無所謂地一笑,既輕蔑又可憐地看了她一眼,不再浪費言語,慢慢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