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說話呢,聽見沒有?”
“你、你……”
“你結巴啊?”布偶橫眉冷豎。
葉言言牙齒格格打顫:“你、是人還是鬼啊?”
布偶抬起眉,額角猩紅的傷口跟著一跳,目光變得越發凌厲。葉言言嚇得直往後縮,眼眶裡浮起了水汽。誰知它並沒有暴起傷人,狠狠瞪了她一眼後,忽然一屁股坐在了被子上,沉默不語起來。
床上被套是黃色的田園小碎花,邊角還有蕾絲,柔和的色彩襯得布偶的臉色都沒有那麼可怕了,還有幾分怪異的滑稽。可葉言言完全沒有笑的心思,她緩過氣,比剛才鎮定了許多。一人一布偶,隔著被子相望。
布偶面色陰沉地開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成了這個樣子。”
葉言言捕捉到了關鍵資訊,“你……以前是人啊?”
掃了她一眼,布偶滿臉不高興,“當然了。”
“那你快回家去吧。”葉言言立刻說,“要是家裡人發現你不在了,多擔心啊。”
“你是擔心自己吧,”布偶撇了撇嘴,拆穿她,“我這個樣子回去,不得嚇死他們。”
嚇死我就行啊,葉言言敢怒不敢言。
“何況……”布偶露出無奈的表情,“以前的事,我記不太清楚了。”
什麼?葉言言驚呆了,都什麼年代了,還玩失憶啊。她警惕地看著布偶,只見它嘴唇一張一合,“我在椅子上躺了很久都不能動,你好像有點特殊。”
布偶嘆了一口氣,表情糾結成一團,簡直令人見之忘俗。
葉言言驚疑:“特殊?”——是手賤的另一種委婉說法
他平淡地說,“看來我要跟著你一段時間了。”
葉言言頓時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