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集中精神。
梁洲拿著劇本,開導她說:“不要著急,休息一下,時間不夠我再和導演說。”
葉言言狠狠瞪他一眼,都是他惹出來的,裝什麼無辜。這個時候和他相處簡直讓人喘不過氣,她忿忿扔下劇本,站到花園邊去休息。
梁洲沉默望著她背影,唇角勾了勾,沉不住氣,這才好,說明她也不是完全不在意,要是她心平氣和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才要嘔死。
他的心情驟然有些轉好。
葉言言的狀態不好,這天的拍攝就有些拖沓,幸好她的自我調整還是有效的,到了下午的時候,狀態已經恢復了許多,不再發生低階錯誤。
皇帝將要出宮行獵,子虞身感不適未能隨行,御駕臨行前一晚,皇帝到殿中來看她。
子虞開玩笑似的說:“妾若死了,陛下,妾的兄長若有什麼差錯,還望看在妾的面子上寬容幾分。”
皇帝坐在床頭,看她平淡論起生死,笑容恍恍惚惚的,心下不知作何感想,握緊她的手道:“年紀輕輕,怎麼就談起生死,太醫怎麼說,叫來讓朕問問。”
子虞攔住他,“在宮中見多了生死,才生出這種感慨,陛下不必掛心。”
皇帝擁她入懷,低著頭,呼吸拂在她的發上,“你別操心,萬事有我。”這句話的份量有些重,說完他自己尚且一愣,更別說子虞了,停了一瞬,他又說,“等我回來,為你獵一條白狐領子。”
她微微抬起頭,去看他的眉眼,瞳眸相對,裡面彷彿只盛著她的影子,她不覺有些心酸,低聲說了一句,“好。”話音才落,嘴唇顫抖,不知不覺一滴淚水從眼角滾落。
殿內氣氛異常,繾綣中彷彿藏著無言的悲傷。
二號機位貼近拍攝兩人的特寫。
陳謀沒有出聲打擾,這個狀態是今天最佳,他盯著監視器不放,很快就注意到梁洲的表情,他抱著葉言言的姿勢已經很久了,可是整個人猶如老僧入定一般,紋絲不動,他的神態眼神在特寫鏡頭下無所遁形,分明寫滿了感情,難以壓抑和隱藏。
陳謀一怔,看看監視器,再抬頭看一眼床上的兩個人,若有所思,終於開口:“ok,過。”
兩人分開,各自補妝休息,陳謀留了份心觀察,這一下發現不少端倪,葉言言走到哪裡,梁洲都在注意,視線時不時就要跟著遛過去,分明緊跟不放。
這滑不留手,從不給媒體報道私生活機會的影帝,原來還有這麼一面,陳謀不由發笑,呵呵。
拍攝完畢,李勤得到梁洲示意,請劇組人員吃飯,請到葉言言的時候,她不假思索地拒絕。李勤苦著臉說,私下去和曹佳說,曹佳又來勸,“劇組工作人員不知道,到時候以為你耍大牌呢。”葉言言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卸妝之後還是跟著一起去了飯局。
陳謀和梁洲往席上那麼一坐,工作人員總覺得拘束,幸好今天兩人心情都好,說說笑笑,氣氛很快就炒熱了。
梁洲和葉言言分別坐在導演左右,服務員進來送酒,正要往葉言言的杯裡倒,梁洲忽然說:“她不喝酒,換其他,就果汁吧。”
陳謀又是呵呵,其他人看到這一出,各有想法。
葉言言朝他看一眼,很不贊同。
他卻當做沒看到,干預她的舉動做的特別自然。
這一晚誰也沒有拿酒去敬葉言言,梁洲有意無意擺出保護者的姿態,大家都是識眼色的人,沒有人去嘗試。
葉言言憋屈的不得了,連童宇誠和她說話都拘束了許多,完全沒有之前熟稔勁。
飯局結束的時候,他走到她的身邊,“走,回去吧。”
葉言言語氣不是很好,“我有車。”
“我讓司機先回去休息了。”梁洲說。
葉言言無語,朝曹佳看去,曹佳點點頭預設了梁洲的說法,並用眼神解釋,梁洲是公司老闆。
旁邊的人都在暗暗關注這裡的動態,葉言言不想驚世駭俗鬧出新聞,靜靜跟著他出門。
出了門冷風一吹,他回頭要牽她,她躲開,“這樣不太好,我們已經分手了。”
梁洲看著她的臉,一雙眼裡蘊著隱隱的光,“我想你,言言,你就半點感覺都沒有嗎?”
葉言言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一下說不出話來。
“我也想過,就這樣分手,時間一長,再難受再痛苦都會過去,”梁洲的聲音在冷風裡異常炙熱,“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我還是想你,太難受了,我好像熬不過去,言言,之前是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