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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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瑾榮找到阿瑟斯,告訴他他表弟要被人給拱了,想拱他表弟的人看起來還不懷好意。
阿瑟斯聽了,讓姬瑾榮安心:“別擔心,莫爾不會吃虧的。他雖然笨了點,但沒有笨到那麼容易相信安格斯。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真的相信了也沒什麼,感情這種事你情我願的,能吃虧到哪裡去?他也十八-九歲了,是時候開開葷了。安格斯可是個調-情老手,”他抱了抱姬瑾榮,話鋒一轉,“我的陛下,你什麼時候才長大?”
姬瑾榮:“……”
姬瑾榮還是不放心:“雖然大家都是男的,吃虧不到哪裡去,可要是莫爾被他傷了心呢?”聽到阿瑟斯雲淡風輕的語氣,姬瑾榮都快懷疑莫爾到底是不是他的親表弟了。怎麼他比這傢伙還操心呢?
阿瑟斯說:“莫爾也是時候長大了。在我們眼皮底下吃吃虧,我們還能幫他走出來。要是等他以後自己去面對一切時才受到傷害,那我們也鞭長莫及了。”嗯,沒錯,阿瑟斯是準備建立新帝國之後就甩鍋給別人的。
他們總不能照顧莫爾一輩子不是嗎?
阿瑟斯說:“被安格斯這樣的人騙過以後,以後很難有人再傷害到他了。”
姬瑾榮:“………………”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姬瑾榮不知該給阿瑟斯一個什麼表情。有這麼個表哥,莫爾的人生也算是艱辛。按照阿瑟斯的邏輯,無非就是:一開始被特別強的人打趴了,以後就不會輕易被人打趴;一開始就被情場高手給玩弄了,以後就不會輕易被人玩弄。
阿瑟斯見姬瑾榮滿臉無語,不由說道:“我知道你不贊同我的想法,但是莫爾他已經成年了。他有自己的分辨能力,也有權做出自己的選擇——安格斯可以去撩-撥他,他也可以不理會安格斯的。”
總而言之,就是他不管,堅決不管,讓安格斯自由地逗莫爾玩去吧。
姬瑾榮悄悄為莫爾點了根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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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瑾榮沒能替莫爾憂心太久。
因為威廉公爵開始動手了。
最近是春天,天氣有些潮溼,正是傳染病高發的季節。姬瑾榮和莫爾嚴密地監控著周圍城鎮的情況,很快地,他們聽到了非常不幸的訊息。
威廉公爵在方圓百里的城鎮都放了瘟疫源。
傳染病這東西,一旦爆發了就會迅速蔓延開。
“瘟疫”的爆發在各大城鎮引起了極大的恐慌,姬瑾榮他們所在的城市本來就有著帝國醫學協會的存在,因此心懷恐懼與希望的平民和貴族們都拼命往這邊湧來。
如果是從高空俯瞰,這一幕絕對會讓許多人驚恐萬分:無數面黃肌瘦、病骨嶙峋的難民從四面八方往這邊聚來!
他們不是軍隊,但是比軍隊更可怕。
誰都不知道他們之中哪些人是可怕的“瘟疫源”,哪些人是偽裝成難民的死士。
這種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會知道該拿這些人怎麼辦。
安格斯找上阿瑟斯,說道:“看來你的行蹤暴-露了。”
阿瑟斯說:“本來就想著能瞞多久。”
姬瑾榮說:“你既然敢在這裡呆這麼久,應該已經預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阿瑟斯說:“這種可怕的局面,總要有人來終結的。”這段時間他們全力集中藥材,趕著煉製出治療藥劑和預防藥劑,軍中可靠計程車兵都被調派到帝國醫學協會,為的就是迎接這一天的到來。他說道,“這些難民來得正好,我想要做的就是要告訴所有人,這世上有人不害怕瘋狂的威廉公爵。”
威廉公爵之所以所向披靡,無非是因為他有著往無辜民眾聚居地投放“瘟疫源”的狠辣手段、狠辣心腸,以及他那無人能及的瘋狂——或者說喪心病狂。
如果,有人不害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