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對許金義的意圖心知肚明,暗樂不已。
要是邵峻英知道許金義教他這個,臉色一定難看得很吧?
姬瑾榮知道許金義是好意,所以學得格外認真。
他個頭雖然不如哨兵大,體質也不如哨兵強悍,但他對肢體的控制能力很強,許金義只要教一次他就能使得有模有樣。
許金義暗暗驚奇。
他不信邪地加大難度,又教了姬瑾榮幾招,結果姬瑾榮都給他學會了,和他對招時還曉得靈活變通,差點用巧勁把他給制服了。許金義見鬼一樣瞪著自己外甥:“你真的是第一次學這些?”
姬瑾榮說:“算是吧。”
好歹他也經歷了那麼多個世界,這些拳腳功夫雖然各個世界都不大相同,但本質都是差不多的,那就是在己揚長避短、對敵攻其不備,簡單來說就是自己力氣大就用蠻勁,自己體質弱就用巧勁,敵人腦門弱就揍他腦門,敵人下盤弱就踹他下盤——沒什麼難學的。
姬瑾榮將自己總結的經驗告訴許金義,許金義聽後呆了呆,不得不承認姬瑾榮說的話很有道理,打架鬥毆不就是這點學問嗎?
其實他教姬瑾榮這些也只是求個心理安慰而已,真要打起來連他都不是邵峻英對手,姬瑾榮一個嚮導怎麼可能打得過?
許金義看著額頭滲著汗珠子的姬瑾榮,心莫名地放寬了不少。
至少他這外甥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懵懂少年,這小孩心裡精著呢,將來真和邵峻英起了衝突可不一定會吃虧。
許金義露出爽朗的笑容:“走吧,回去吃早餐了。”
姬瑾榮點頭,和許金義一塊跑步回到許家院子。
一進院門,姬瑾榮邁到水井旁,利落地把水桶扔進井裡,轉動軲轆從水井裡抽水。
他用沁涼的井水洗了把臉,甩了甩頭髮上沾著的水珠。
瞧見自家外甥在陽光照耀下瞧上去像在閃著光的側臉,許金義莫名地晃了神。
怪不得連他們那位長官都忍不住做出那麼禽獸的事,他這外甥真的太招人了……
許金義定了定神,瞅著那古老的井繩和木桶說:“我看別人家裡都裝上了自來水,這兩天我們也給家裡弄一個吧。你不是在學校學了物理什麼的嗎?曉得怎麼弄不?我把今年的補貼都帶回來了,錢管夠。”
姬瑾榮說:“村裡有供水的活泉,我們去那邊接一個就成了,倒是不麻煩,錢也不是不夠。就是以前大舅今年太忙,我又在準備中考,一直沒時間弄。”
許金義說:“那成,你懂就怎麼搞就好,吃完早飯我們就去買材料。”
許金義和姬瑾榮吃飽,拿著姬瑾榮列出的清單一起出了門。
許金花見姬瑾榮和許金義親近,心裡也不知該歡喜還是該擔憂。
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她這個二哥當的不是一般的兵……
想到姬瑾榮的出身,許金花眼底帶上幾分憂慮。
林美鳳倒是沒想那麼多,她有些羨慕地說:“阿瑾可真是討人喜歡,他二叔剛回來就帶著阿瑾到處走了。”她看了眼還在埋頭吃吃吃的兒子,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不像我們家天賜,幹什麼都不出挑。”
許天賜不服氣地抬起頭。他瞪圓了眼睛:“阿瑾表哥說我以後一定會有大出息的。”
林美鳳說:“那得你肯吃苦,肯下苦功夫!”
許天賜用力扒了一大口飯:“我就不愛吃苦!”
林美鳳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她看向許金花:“你看看這孩子,也不知像誰……”
許天賜說:“阿瑾表哥說我像你。”
林美鳳:“…………”
許金花忍不住噗嗤一笑。
她這嫂嫂和她這侄兒都有夠有趣的。
另一邊,姬瑾榮和許金義已經回到縣裡。他熟門熟路地帶著許金義去五金市場,相當老練地和老闆們砍價,以極低的價格拿下了要用到的水管和工具。
許金義有些驚奇:“你這是跟誰學的?”
姬瑾榮說:“幫老師採買器材時練出來的。”
這年頭的老師們都老實巴交的,不僅不會從採購裡撈油水,還整天被商人坑,眼看有人坑到一直很照顧自己的譚老師頭上,姬瑾榮捋起袖子攬下了這活兒,從此花同樣的錢,給學校搬回了雙倍的儀器和裝置……
沒辦法,他就是這麼善良,看不得好人被禍害。
姬瑾榮和許金義說起這些事,許金義也頗有些義憤填膺:“這些奸商,就是專坑老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