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個“黑暗哨兵”,和姬瑾榮的精神羈絆並不深,不能第一時間感應到姬瑾榮身處危險之中。他真害怕有那麼一個哨兵和姬瑾榮共了患難,趁著他缺席的機會打動姬瑾榮的心。
邵峻英說:“明明我應該反省自己不能及時趕到,看到你身邊出現別的哨兵時卻還是忍不住患得患失,是不是太過分了?”
姬瑾榮說:“不,沒有很過分。”他由著邵峻英緊緊抱著自己,“如果你遇到危險時我不在你身邊,而你身邊有個新嚮導和你患難與共,對你關懷備至,我也會擔心你會被人搶走。”
邵峻英聽著姬瑾榮的勸慰,心中有股暖意輕輕流淌。他替姬瑾榮拭擦掉額上的細汗,說道:“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我們處理了這麼多這些事,可還是第一次遇到‘活死人’圍堵普通人的情況。如果沒有及時處理好這件事,後果不堪設想。”
值得慶幸的是,這會兒訊息閉塞,資訊傳播得很慢,要將訊息封鎖起來比較容易。就算這次被一整車人知曉了“活死人”的存在,他們好好地去做做思想工作,還是可以把事情壓下去的。想到接下來的種種挑戰,邵峻英的眉頭不由鎖了起來。
姬瑾榮說:“你們有沒有考慮過將一切公佈出去。”
邵峻英一愣。
姬瑾榮說:“雖然大部分人都沒有對抗活死人的能力,但是還是有人能有奮起和活死人抗爭的。如果每個人都意識到我們將面臨著怎麼樣的困境,平時也會注意防備——至少不會再出現這次這種措手不及的情況。”他緩緩說,“人這種生物,最軟弱,但也最堅強,當知道自己必須要面對怎麼樣的危機時,他們會爆發出最大的力量——求生是每個人最基本的本能。所以,如果有恰當的時機的話,我們可以考慮把一切都公開。”
邵峻英說:“這也許會引起群眾的恐慌。”
姬瑾榮說:“比起恐慌,活死人的大規模爆發會更可怕吧?像今天這樣,如果我們那個車廂的人沒有鼓起勇氣和那些活死人拼死一搏,恐怕我等不到你們來救援了——就算我是一個嚮導,就算我們車廂有一個剛剛覺醒的哨兵,面對那麼一大批活死人也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如果其他人知道西歐那邊正在發生什麼,他們肯定不會毫無防備地把‘洋貨’一車車地運往內陸。這一次,背後的人正是利用了公眾的‘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