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成為了決賽裡留到最後的選手,給人的感覺實在怪異得很。
難道傷久了病久了,還能讓人棋藝突飛猛進?
少年注視著陸西澤。
他這次來主要是在沈其秋眼皮底下走一遭,最好能面對面地見一次,如果連沈其秋都發現不了端倪,那說明他可以在人間肆意變換身份而不被察覺。眼前這個陸西澤是個異數,他是薛舒揚的爐鼎,中午他向薛舒揚提起陸家的時候,薛舒揚第一次提出要保陸家,再為他的病想想別的辦法。
病?
少年心裡冷笑。他根本沒什麼病,不過在第一次“救助”薛舒揚時他看出了薛舒揚的弱點。誰會想到這個天賦卓絕的天才,居然喜歡病秧子型別?
薛舒揚是不可能從陸家找到治好他的方法的。
他看上的也不是陸家所謂的治病方法。
他看上的是陸家的仙靈山。
這個爐鼎是個障礙。
一個爐鼎而已,居然讓什麼都不關心的薛舒揚生出保陸家的念頭——
少年執起白子,落下,那手指瑩白如玉,白皙得近乎透明,像是稍稍一用力就會被掰斷。
陸西澤正要下子,突然聽到有人說:“蘇小眉暈倒了,快送去醫院!”
陸西澤一愣。他把黑子放了回去,對少年說:“我棄權。”
說完他讓宋言把自己推向蘇小眉那邊。
勁裝美人已經把蘇小眉抱了起來。
葉昊天瞪陸西澤:“你回去比賽!”
陸西澤沉著臉:“我已經棄權了。”他對勁裝美人說,“把小眉抱上車,我先看看。”
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