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都拒絕了,還是隻收了其中一部分人的,那部分人到底是太子的人還是八皇子的人……
秦景楠靠在窗戶邊,聽到認真,心中已經勾勒出了一張關係圖。
喬燁說道,“蘇家來人了,想見殿下一面。”
秦景楠微微垂眸,點了下頭,蘇家正是四皇子生母的孃家,當初若不是蘇家,秦景楠也走不到今日的位置,只是在京城之中,他們也不好聯絡,如今秦景楠出京了,蘇家有機會自然是要親自來見一見秦景楠。
喬燁說道,“殿下,堰洲的事情,您準備怎麼做?”
秦景楠沒有說話,微微垂眸在心中思量著,他必須掌握這一個度,若是過了,讓嚴帝心生忌諱就不好了,還有太子和八皇子,不管如何這兩個人明面上的支持者都比他多,若是有絲毫的不慎,恐怕以後就沒那麼容易了,還有莫姝安……莫姝安還在京中,太子身後有皇后的支援,八皇子也有貴妃,皇后和貴妃想要為難莫姝安再容易不過了,宮中沒有能護的了莫姝安的人。
深思了許久,秦景楠終是開口道,“我們一心賑災就是了,剩下的自然會有人來做。”
喬燁皺眉說道,“那這樣一來,殿下怕是失去了不少拉攏……”
秦景楠擺了擺手,打斷了喬燁的話說道,“雍朝最重要的就是人心,而人心又有許多,其中百姓的心也很重要。”
“堰洲又有文人之鄉的別稱,今日埋下的種子,說不得再過幾年就能收穫了。”秦景楠微微垂眸說道,“不過是多等一段時間,花費時間精力和被發現的危險去拉攏這些各有心思的官員,還不如等著,三年、五年或者十年,等堰洲恢復了,等這裡的學子科舉,漸漸走進了朝堂,哪怕十個裡面有一兩個還記得今日事情的,已是足夠了。”
喬燁聞言說道,“是屬下想的膚淺了。”
“並非如此。”秦景楠明白喬燁的擔憂,“就是不知道,上天願不願意給我們這些時間了。”
喬燁勸道,“殿下無需擔心,屬下覺得憑著陛下的身體,短時間內是不會有問題的。”畢竟宮中可是有小皇子出生的。
秦景楠應了一聲,深吸了口氣說道,“哪怕有私心,我也想為百姓做一些事情。”
蘇家早在秦景楠離京的時候就開始安排了,所以在秦景楠同意後的第二日夜裡,就有一名中年男子從側門進了驛站,因為親家那個男一行人的入住,驛站最近來往的人也增加了不少,沒有任何人注意到男子的異常。
來的正是蘇家如今的家主,也是四皇子生母的同胞兄長,秦景楠也沒想到會是他親自前來,“蘇先生。”
“殿下。”被稱為蘇先生的男子對著秦景楠笑了一下,看起來溫和可親,“多虧五殿下的照顧,四殿下在京中才能如此的安穩。”
秦景楠沒有說什麼,畢竟這是當初和蘇家約定的一部分,“蘇先生請坐。”
“殿下請。”
秦景楠落座後,蘇先生才坐下,說道,“今日前來是有些事情要與殿下說。”
“先生請講。”屋中並沒有人,而小院中住的都是秦景楠的人,所以兩個人說話也放心,秦景楠親自倒了茶推到了蘇先生的面前。
蘇先生說道,“殿下可還記得當年的約定?”
秦景楠平靜地看著蘇先生說道,“記得,當年蘇家承諾全族之力助我成事,我許諾三件事,第一是照顧秦政鈺,第二是永不對蘇家下手,第三是恢復蘇家往日的榮耀。”
蘇先生笑道,“殿下記得就好。”
秦景楠沒有說話,他相信蘇先生不是平白無故提到這些的。
果然蘇先生說道,“我弟弟有一嫡女,今年剛十四,若是殿下有心,兩年後蘇家願送其進京伺候殿下。”
睿王府中,一直沒什麼孕期反應的莫姝安,像是上天看不慣她日子過的太過順當似得,在一天早上忽然開始吐了,吃什麼吐什麼,就連喝點水都要吐出來,弄的本來奉命來接莫姝安進宮的宮人都不敢讓莫姝安移動,可是一邊是貴妃的命令一邊是臉色蒼白好像下一瞬間就要暈倒的睿王妃,宮人心中有苦也說不出來。
莫姝安這次還真不是故意的,虛弱的靠坐在床上,只不過吐了一上午,她就覺得腿腳發軟,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了,胡氏也心疼,專門熬了粥來,說道,“安姐稍微用一些,墊墊也好。”
“恩。”莫姝安其實並不想吃,因為那種吐出來的感覺很難受,卻知道不吃不行,就算不是為了自己,也要為了自己肚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