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恐怕連貴妃都不知道,當大火包圍了宮殿,一身盛裝打扮的貴妃趴在了嚴帝的床邊,拿布巾仔細給嚴帝擦了擦臉,然後隨手扔在了地上。
“這一輩子啊,怕是您也沒想過,最後只有我們兩個。”貴妃握著嚴帝的手,臉上竟然帶著笑。
雲庚聽完皺眉問道,“不知太子和四皇子那邊有什麼動靜?”
吳生開口道,“四皇子那邊我不清楚。”因為那時候吳生已經逃出來了,“在宮中,怕是四皇子插不上手。”
雲庚也是明白。
吳生皺了皺眉說道,“我倒是聽說,太子貌似受了傷,去不知到底傷到了哪裡。”
雲庚聞言,愣了下也意識到,吳生如今已經算是個死人了,自然不敢和宮中的人聯絡,所以能知道太子在火中受傷,已算不錯,可是吳生也不太肯定而已。
胡封一直坐在雲庚的身邊,其實雲庚和吳生的話很多他都沒有明白,可是他沒有問只是仔細把這兩個人的話記在心裡。
雲庚說道,“不如我給吳先生換個地方?”
既然雲庚能找到這裡,那就意味著這裡不再安全了,哪怕雲庚不說,吳生也是準備換個住處的,狡兔三窟,吳生這樣的人,他準備了不止三個地方。
只是在雲庚找上門的那一刻,吳生就明白,他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了。
雲庚正色說道,“吳先生為殿下所做的事情,殿下都銘記於心,先生放心,殿下並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吳生卻沒有因為雲庚的話而感動,只是說道,“殿下是心善,可是雲先生呢?”
雲庚沒有開口,吳生說道,“八皇子當初對雲先生不薄。”可是八皇子和貴妃如今是個什麼下場?說到底貴妃和八皇子命運的轉折就是雲庚。
吳生卻沒有再說,而是起身活動了一下說道,“行了,我和你們走。”
雲庚笑了下,態度倒是有禮說道,“請吧。”
吳生看了眼一直沒說話的胡封,又看了看雲庚,倒是沒再說什麼,而是去屋中收拾了幾件東西,就跟著雲庚離開了。
這裡不過是吳生暫時藏身之處,根本沒什麼貴重之物。
京中的事情進展順利,可是誰也沒曾想到莫姝安他們卻遇到了麻煩,因為趕路的緣故,已經連著兩日再野外過夜了,這次準備在小鎮上休息兩日,他們也需要採買一些東西,因為莫姝安如今的膳食都是交給夏雨和秋實的,冬清一直留在莫姝安身邊伺候。
夏雨和秋實想買一些新鮮的蔬菜瓜果給莫姝安,就在請示並詢問了市集的位置,出門採買東西了,莫姝安因為放心不下,還特意讓一個侍衛陪著她們一併去了。
誰曾想就這樣竟也遇到了無妄之災,一個紈絝看上了酒樓說戲的姑娘,想要納這姑娘進府,這姑娘不願意,這次紈絝就帶著家丁想要去強行把人擄走,這賣唱的姑娘眼見逃不掉了,看到剛從藥方出來的夏雨和秋實,就直接衝過去,抱著了秋實的腿。
那侍衛也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一個姑娘動手,紈絝帶著家丁過來的時候,自然也看見了夏雨和秋實,這賣唱的姑娘不過有幾分姿色,而夏雨和秋實不僅樣貌姣好,更是姿態優雅,是這個賣唱的女子比不過的。
那紈絝見了夏雨和秋實,哪裡還瞧得上賣唱的女子,可是還沒等紈絝說話,紈絝身邊的人看了這兩個人衣著打扮,就趕緊攔住了自家的少爺,他們雖然能看出夏雨和秋實是丫環,可是卻比一般家的小姐看著還要柔貴幾分,想來主家不一般,並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那紈絝也不是真的沒腦子,哪怕好色也只選了那種沒有背景的,當即賠禮後就帶著人離開了。
夏雨和秋實臉色卻有些難看了,賣唱的女子更是哭哭啼啼不願離開,非要跟著她們二人,這樣拉拉扯扯在街上極其難看,他們也不想過多的暴露,只能把人給帶了回去。
只是一進了他們包下的院子,夏雨直接讓人把這個賣唱的女子給捆了起來堵住了嘴。
可是這樣一來,這女子就不太好處置了。
莫姝安知道的時候正在吃銀耳粥,胡氏皺了皺眉頭並沒有說什麼,莫姝安拿帕子擦了擦嘴角,說道,“既然如此,就讓她跟著吧。”
“主子,這個女子居心不良。”秋實有些憤怒的說道,“若是……這件事禍水東引。”
若不是那個紈絝並不是真的魯莽,秋實和夏雨兩個人也有依仗,那麼她們兩個的結局恐怕就悲慘了。
莫姝安自然是知道,說道,“我知道,所以才讓她跟著,夏雨給她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