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世界,還是他所知的另一個時間,應該都是沒有這種金屬的,不管是這個世界還是另一個世界,在常溫、常壓下唯一具有液態性質的就是水銀,但這天隕流光卻顯然不是水銀。
至於加上一點,就可以將兵器的品質提升一大截,倒是有點像另一個世界裡的“鉻”,但“鉻”在常溫下並不是液態。
實際上,寧江有些懷疑,這天隕流星是來自於這個世界,與他穿越前的另一個世界之外的“其它世界”,當然他並沒有什麼證據就是。
秦抱朴道:“這天隕流光雖是奇物,卻也是禍源,毒公子等人,都是為這天隕流光而來。老夫年歲已高,性命已是不長,它留在我這裡,與我陪葬,實是暴殄天物,倒不如交給你處置。”
寧江疑惑的道:“毒公子等人入山搜尋,前輩既然事前得到風聲,讓秦陌他們離山,那個時候,為何卻不讓他們將天隕流光帶走?”
秦抱朴搖頭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們帶著此物,不但難以保管,且早晚會因它而惹禍上身。”
寧江道:“前輩就不怕我惹禍上身?”
秦抱朴笑道:“你可是怕惹禍上身之人?”
寧江亦笑道:“前輩說呢?”也不客氣,便將整個木盒接了過來。
他心知,這天隕流光的確是奇珍異寶,留在這裡,埋沒於地底,實在是浪費,但是普通人帶著它,也的確是個引火燒身的禍害。然而,不管他如何努力,戰亂終究是無法避免的,既然整個華夏早晚要被燎原戰火席捲,那也就不差這點星火。
他道:“不知這天隕流光,為何會在前輩手中?”
秦抱朴道:“你可知道道門的貫鬥忠孝道?”
寧江道:“貫鬥忠孝道?”
秦抱朴道:“貫鬥忠孝道,乃是當年道門中一個頗有聲名的門派,外部以齋直為主,內部以鑄煉為術,這盒天隕流光,就是貫鬥忠孝道所藏,老夫就是貫鬥忠孝道之宗主。”
寧江拱手道:“失敬!”又道:“那這貫鬥忠孝道,如今……”
秦抱朴長嘆一聲:“此事說來話長!老夫原本姓梅,名見素,在三十多歲時,接掌貫鬥忠孝道。吾有一妻,一向溫柔,為我生下一女,因為是雪天所生,我為她取名作‘雪’。雪兒自幼聰明活潑,到了十四歲時,便已有一身本事,老夫對其極是喜愛,雪兒自己亦是孝順。”
爐火在石桌旁,啪的一聲,爆出一點火星。寧江看著秦抱朴,等他繼續說下去。
秦抱朴道:“大約在雪兒十六歲那年,她首次出門,前去行走江湖。想來公子亦是知曉,像我們這等大門大派,所謂的行走江湖,不過是拿著長輩的書信,到有交情的各大門派串訪,在臨出門時,長輩往往也會多次交待,不許踏入真正的江湖事務。因為雪兒原本就是聰慧之人大,武藝亦是不錯,在這個連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秀才都經常外出遊歷的太平盛世,老夫自然沒有太多擔心,誰知,雪兒外出三個月後歸來,卻是性情大變……”
寧江道:“如何變了?”
秦抱朴道:“她變得遠比以前更加的興奮與神秘,同時又有許多來歷不明的青年男女,時不時的前來找她,這些人與她以往並不曾見面,相見之後,往往就是談了幾句,就變得親密無間。而這些人同樣也是神神秘秘,雖然看得出,都是出身良好,但卻都有一種莫名的亢奮。為此,我曾多次告誡雪兒,讓她不要再與這些人來往,誰知她不但不聽,反叫我不要再管她,她說這世界來源於火,亦終將被火吞噬,什麼親情、愛情,都如這世界一般都是假象,唯有神的意志才是真理……”
寧江動容:“拜火教?”
秦抱朴嘆道:“那個時候,老夫對拜火教並沒有什麼瞭解,我貫鬥忠孝道,乃是道門中的名門正派,那所謂的拜火教,不過就是蠻夷之地的邪道,如何會將它放在心上?一直到雪兒說出這番話,我才真正擔心起來。直到那一夜,我在暗中跟著她,直至來到一處荒郊野外,我看到,她與許多男女,在荒郊中對著篝火不停跪拜,那火焰在夜間,一步步的竄高,詭異莫名。忽的,有一道火光衝出,落在其中一個少女身上,那少女大喜若狂,其他女子、包括雪兒在內,都盡皆失望。我看到那少女滿身火光,就那般一步步走入火中,我眼睜睜的看著她,被烈火焚燒,化作灰燼,然後,我便看到那少女,猶如浴火重生一般,在火中先以嬰兒姿態出生,再詭異成長,等她從火中走出時,除了肌膚更為嬌嫩,猶如從未染上過塵世汙濁,不管是容貌還是身材,都與那個被烈火燒成灰燼的女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