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箭袖紅衣,豔紅如火,青春嬌豔,身材撩人,腰間繫著宮絛,斜插一口寶劍,劍柄上劍穗如絲,長裙下,紅靴如雲。
這少女,有著不輸與小夢的青春貌美,而打扮上,可以凸顯的衣色,勾勒在飽滿胸脯上的v形花色,都讓她異常的顯眼。而那些學子,似乎也都知道她是誰,在他的身邊興奮得低聲議論,在他的後方,也有聽到訊息的學子匆匆趕來,一睹為快。
寧江隨意的看了一眼,並沒有太多的在意,轉身便往山腳走去。忽的,身後傳來連番叫喚,他錯愕回頭,結果發現,陳豪一夥正擁著那豔紅如火的少女,往自己走來。
叫住自己的,正是陳豪。
陳豪乃是外戚,他的祖父是太尉,如今“太尉”雖然只是加官性質的榮耀,但陳豪的父親在朝堂上也是正二品的官員,一門尊崇,寧江自然多多少少,要給些面子。
雖然他看得出來,陳豪也好、鄭賢也好、甘烈也好,注意力全都在這豔紅如火的少女身上,對他其實並沒有興趣。
陳豪介紹道:“這位就是銅州才子寧江!”
那少女雙手握在腰際,輕柔的施了一禮,水靈靈的眼睛,帶著迷人的眸光,嬌媚的容顏,暈出醉人的酒窩,看得陳豪等人一陣心跳。只見她朱唇輕啟,眸帶微笑:“原來這位就是寧才子,小女子有禮了!”
寧江微微的皺了皺眉,這少女的動作、姿態、神情,全都完美得無錯可挑,輕易的征服在場的每一個男子的心。然而在他眼中,這少女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做作,是那種不知對著鏡子訓練過多少次的、虛假的美麗,她展現出來的天真,展示出來的可愛,都是那種人工霓虹般的浮華,不管是與綺夢,還是與小夢,都無法相比。
他很想就這般離開,但還是拱了拱手,道:“這位姑娘是……”
豔紅如火的少女,那泛紅的酒窩更顯迷人:“小女子春箋麗!!!”
說完之後,便抬頭看著寧江,彷彿在等待著他的激動。
寧江有些茫然的看著陳豪、鄭賢等人……春箋麗又是誰?
陳豪、鄭賢、甘烈等人則是很吃驚的看著他……你難道不知道春箋麗是誰?
周圍的其他人,一個個睜大眼睛看著他。有道是佳人才子,才子佳人,身為銅州第一才子,你竟然連這一年多里,芳名滿京華的這位絕代佳人都不知道?
陳豪低聲提醒:“箋麗姑娘,眉嫵臺的箋麗姑娘……”現在你應該想起來了吧?
寧江:“哦……”朝春箋麗拱手道:“久仰久仰!”
久仰你個頭!!!
傻瓜都能看出他是在客套……這傢伙到底有多孤陋寡聞?
春箋麗,北羅之地的俠女,兩年前進入眉嫵臺,一向沒有多少名氣的眉嫵臺因她而崛起。入京之後,多少風流才子欲賭其劍舞而不得。
雖然流霞劍閣的段十三娘,依舊是京城第一劍舞大家,然而春箋麗勝在年輕,超越段十三娘顯然是遲早的事。尤其是對京城裡的風流才子、公子哥兒來說,已經三十出頭的段十三娘,更多的屬於“上一代人的記憶”,年輕貌美、嬌媚迷人的春箋麗顯然更加的魅力惑人。
現在,京城裡的少年,無不以對春箋麗獻殷勤為榮,更有人認為,魯仲郡王府舉辦的元宵夜宴,春箋麗或能一舉擊敗段十三娘,奪得京城第一劍舞名家之稱號。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才子追求佳人,原本就是一件雅事,而春箋麗目前幾可稱得上是京城的“第一佳人”,眼前這銅州第一才子,居然連她的名字都沒聽過,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春箋麗自己也怔了一怔,抬頭看著這位一臉無聊的看著她的銅州第一才子,有些發懵……
***
劍光如同游龍一般,在場上飛掠,劍影如同花簇一般,一團團的綻放。
刷刷刷刷刷……那幢幢劍花,猶如星河一般滿場抖開,劍花中的嬌媚少女,踏著輕快的步子,如同飛鳳盤桓,如同龍游天河。百褶裙,碎花襖,繡花鞋,百花髻,麗質天成的容顏在劍光中映襯,陡然間,彷彿有雷電轟然,劍身炸出萬千光點。
明明沒有音樂,寶劍的顫動猶如絃樂!
明明沒有伴舞,旋轉中的體態留下道道殘影!
鏗鏗鏘鏘,金鐵皆鳴,其氣慄冽,砭人肌骨。草拂之而色變,木遭之而葉脫。隨著少女的劍氣縱橫,劍風如同秋刀一般刮過,花與葉滿空飛舞,天河倒掛,上衝霄漢。劍氣中的少女,幽若織著一首首美麗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