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江站在那裡,呆呆的看著妹妹。
一直在想著要不要去安慰妹妹,沒想到妹妹卻找了過來,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對妹妹說些什麼。
只是再一想,妹妹會來找他,那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妹妹才十幾歲,要是在另一個世界,都還是個初中生,第一次殺人割頭,心裡肯定是慌的,估計怎麼都睡不著。她原本以為我回來後,會去陪她,結果我一直沒過去,那她找過來不是也很正常?為什麼我會沒想到?
不由得感嘆著,自己只要一碰到妹妹的事,就不免手忙腳亂,你說我剛才到底煩躁些什麼啊?
看向妹妹,只見,此刻的她,大約是因為洗浴完後就去睡了,身上就只穿著一件白色的半臂短裙,輕薄的白裙罩著玲瓏的體態,其它應該什麼也沒有穿,初熟的美體似有若無的勾勒,白皙的粉頸、可愛的鎖骨、玉藕般的手臂、以及裙下露出的精緻足踝各逞麗質。
大約是看到自己用腦袋撞書櫃的樣子,她像好奇的小貓一般,歪著腦袋,輕輕的抬著頭,看著他來:“哥哥,你在做什麼?”
寧江干咳一聲:“沒事……沒事!”又問:“這麼遲了,怎麼還沒睡?”
小夢低著頭,看著她自己的足踝:“哥哥……你不喜歡小夢了嗎?”
寧江看著她:“怎麼可能呢?你是我妹妹啊?”
“小夢……小夢有點心慌,睡不著!”小夢伸出手,拉著他的衣角,“哥哥,你陪我睡覺!”
“啊?這個……哦!”唉,算了,還是陪陪她吧。
話說回來,三更半夜的,穿成這樣,跑到哥哥房間,讓哥哥陪她睡覺……我是不是把妹妹的底線突破得太厲害了?
……
***
桌面猛然掀起,茶壺、茶杯俱都飛出,乒乒乓乓,砸的滿地都是。
穿著紅衣的少女,在屋子裡憤怒地喘著氣,憤怒,屈辱,從來沒有這樣的憤恨,也從來沒有這樣的屈辱。
身形一閃,她驀地拔出掛在牆上的寶劍,一劍劈下,掀翻的桌面,陡然間分了開來,往兩側滾了一滾。
一個聲音,在屋中忽的,冷然傳出:“你今天失態了!”
紅衣的少女驀地扭頭,見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模糊的男子,趕緊把劍掛了回去,在他面前跪下:“祭司大人!”
“這桌子又不是寧江,你劈它有何用?”那男子冷冷的道。
紅衣的少女咬牙切齒:“祭司大人,那寧江分明有些問題,為什麼不乾脆直接把他抓了?”
“就算他的表現,非同尋常,但這世上也盡有天才,何況他不會武功也是事實,是不是就是女尊要我們找的人,也不好說。”那人冷冷的道,“更何況,他現在在京城風頭正勁,國子學太學生,州試解元,會試會元,劍指金榜,太后關注,簡在帝心,你說讓他消失,就讓他消失?”
“但那寧江實在可惡……”
“他再可惡,也不過就是一個書生,你迷不倒他也就算了,如今的儒道,雖然早已不復從前,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應有盡有,但也總有一些心志堅定,不為你媚術所惑的,畢竟,不管什麼說,他也是有文氣的人。但你不該反被他激怒,善女神即將再度出世,像你這般心浮氣躁,我如何敢讓你成為候選?”
紅衣的少女趕緊道:“箋麗知錯!”又道:“但那寧江……”
“暫時先不用管他,反正他也飛不了天!”祭司大人道,“此刻我們還有更重要的敵人要面對。今晚殭屍門突然遇襲,京城以及周邊的各個分舵,幾乎被連根拔起。全清派事前,竟然完全沒有得到風聲。雖然報復殭屍門的是赫衝門,但是赫衝門在前段時間損失慘重,絕沒有這等實力,我們已經查到,這是有人合縱連橫,將全清派的敵人全都拉攏到了一塊。殺鮑青,是為了斬斷我們在京城下九流裡的眼線,擊垮殭屍門,等於除掉了我們散在各州各郡的情報網。很顯然,有人利用這些年全清派發展太快,吞下的地盤還沒有完全消化,想要一步一步的把全清派擊潰。”
少女道:“那些門派,要是有這種本事,以往也就不會被全清派打壓成這樣,看來,他們的背後,必有能人指點。”
“我和王易卿道長也是這般認為的!”祭司大人道,“全清派和我們在京城的力量,可以說是互補互成,沒有我們,全清派的力量就只能侷限在江湖,沒有全清派,我們在京城同樣也失去了最大的幫手。包括赫衝門在內,那些彼此串聯的幫派,幕後的黑手一定要想辦法揪出。鮑青被殺,讓全清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