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過臉去:“你、你謝我做什麼?才、才不是因為擔心你跑過來的。”
寧江意味深長的道:“這樣啊……”
“本……本來就不是……”
眼睛是靈魂之窗,雖然是在昏暗之中,寧江卻是早已將她那憋紅的臉蛋,以及扭捏的神情看在眼中。少女卻還以為對方看不清自己,臉蛋發燙的同時,慶幸著對方無法看到。她垂下頭去,低聲道:“寧公子……其實我這一次,是來向你告別的。”
寧江點了點頭,道:“你要離開了麼?”
少女低著腦袋,輕輕的說道:“嗯!”京城是非之地,她已經沒有辦法再繼續呆下去。天洪祭司已經被殺,連程雅絲等人也都身份暴露,正在被三法司衙門的人追查。她本以為自己的身份也已敗露,必定會被人找上,結果竟然到現在都還沒事。
雖然如此,她也不敢再繼續待下去。更何況,她很清楚,寧江現在是新科狀元,如果她繼續留在京城,下一步,上頭必定會讓她,利用她與他之間逐漸變好的關係,留在他的身邊,哪怕是給他作妾。不管她心中是如何喜歡,都不能就這般把他捲入這種陰謀詭計之中。
寧江想了想,低聲道:“這樣啊……”對於春箋麗來說,離開京城或許也是一件好事,雖然他透過岑飛虎交上去的名單中,已經把春箋麗的名字拿了下來,但是時間一久,朝廷仍然有可能注意到她。而且,她留在這裡,對他來說也是頗為頭疼的事,因為他不知道到底該拿她怎麼辦。
對於這種喜歡他,即便是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幫他的女孩,他反而沒有更多的辦法,甚至是有些不知所措。
“那麼……再見了!”少女低著頭,“這一次……真的是再見了!”
一隻手,在昏暗中慢慢的伸到她的面前,輕輕一彈,彈在了她的眉心上:“那就……自己保重!”
酸酸楚楚的感覺,驀地在心頭湧起,忽的,春箋麗撲了上去,緊緊的抱著少年。
“箋麗姑娘……”寧江張開雙手,這種香玉滿懷的感覺,對於實在不曾嘗試過真正的********的他,實際上也是非常具有誘惑力的。而這丫頭也實在是敢愛敢恨,想起她上一次告別時的“暗示”,如果他現在就把她抱入屋中,恐怕她是不會拒絕的吧?太過直爽和衝動的女孩,果然也是一件麻煩的事,你不知道她到底會做些什麼,也還不能去責怪她。
“我沒事,就是……抱一下!”少女的額頭抵在他的胸膛,雙手摟著他的腰。對於自己這般大膽的舉動,她自己其實也是不知所措的,只是,這一次分開,以後就真的是天涯海角,再也不可能見面了吧?她甚至想著,如果,如果他就這樣把她抱進屋子裡去,其實……其實她是不介意,給自己的將來,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的。
“那就……抱一下吧!”少年有些無奈的,合攏雙手,把她抱在懷中。他並不想與妹妹和綺夢之外的女人有太多的牽羈,與春箋麗之間變成這個樣子,說到底也只是因為不忍心罷了。他固然知道,對方都暗示得這麼明顯了,允許他把她抱進去,但是……還是算了。
兩人在黑暗中相擁,就是在這個時候,門在外頭使勁敲了起來:“哥哥?哥哥?”
妹妹在外頭迫不及待的敲門聲,讓寧江立刻意識到出現了新的狀況。還沒有等他去開門,嘭的一聲,等不及了的妹妹已經一腳把門踹開,架在門上的木栓咔嚓斷裂,妹妹風一般衝了進來,一眼看到在黑暗中彼此相擁的兩個人,怔了一怔,緊接著卻是急道:“哥哥,長公主姐姐……長公主姐姐被人搶走了。”
寧江鬆開春箋麗:“冷靜一點,出了什麼事?”
小夢急得要哭:“一個女人,一個很厲害的女人突然闖出來,把長公主姐姐搶走了,我不是她的對手。她的武功很古怪,每一招每一式都好像有火冒出來一樣。”
寧江眉頭一緊……幻月祭司?
春箋麗怔了一怔……娘?
幻月祭司竟然在這種時候出來搶鸞梅,大出寧江的意料,之所以說是出乎意料,倒不是說他原本猜測幻月祭司不敢動手,拜火教在京城裡的勢力已經開始被連根拔起,狗急跳牆之下,會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只是,在這樣的混亂局面下,幻月祭司竟然能夠這麼精準的把握住鸞梅的位置,看來也是有其獨特的手段。至少,換了是寧江自己,在這樣的混亂中,連找到小夢和鸞梅都不容易。
他看向春箋麗,此刻春箋麗的表情,同樣也是一臉錯愕,看來是完全不知道此事
就寧江的判斷,幻月祭司找上鸞梅,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