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看向那大周王朝最年輕的狀元郎,老祖天師留下的道家真藏,就連他們也不可能不心動。張屠圭自忖,如果他不是早已設好計謀,對天師之位志在必得,天師之位已經逃不出他的手掌,陡然知道這本書的存在,怕是會直接殺上龍虎山,出手搶奪。
曠世奇書,天師秘藏;武林至寶,九陰真經……誰能夠擋得住它的誘惑?
在萬眾的矚目中,少年負著雙手,緩緩踏前……終於輪到他表演了!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少年環顧一圈,手握摺扇,低頭沉吟。
他的臉龐是那般的哀傷,神情是那般的憔悴,周圍的群雄全都沉默了下來,遠處的那些千金小姐、大家閨秀更是心都碎了,這一刻的寧翰林,他是那般的痛苦,那般的憔悴,就像是天山深處寂寞的雪蓮,孤獨寂寥,黯然神傷。
在眾人的沉默中,寧小夢心中想著……哥哥正在培養情緒。
春箋麗想著……他有完沒完啊?
那猶豫的表情,緩緩的化作無聲的嘆息,被眾人圍觀的少年,慢慢的抬起頭來,再一次看向周圍:“諸位,提到這本九陰真經,我希望大家能夠先聽我說一些事。”
張屠圭、張形正對望一眼,原本應該在天師即位之後,交出九陰真經的少年,突然決定先“說一個故事”,讓他們多多少少生出一些不好的感覺,雖然如此,他們卻也不好阻攔,論地位,寧江是狀元郎,代表著儒道的最高點,論身份,寧江現在還是客,天師遺書在他身上,他們現在有求於他。
無奈之下,張屠圭只好拂著長鬚,道:“寧翰林請說!”
其他人也都在四面八方,看著少年,心中想著:“他到底想說什麼?”
在他們的注視下,少年抬起頭來,緩緩道:“事情要從兩個月前,小生離開京城時說起。那個時候,我本是在翰林院中,代聖上管理六曹章奏,但卻因為一件心傷之事,無心政務,自覺愧對朝廷俸祿,於是連著三次向聖上請辭,終於獲得聖上恩准,離京還鄉。”
此事眾人雖然都已知曉,但現在聽他親口提及,俱是不免在心中嘆息。題金榜,點翰林,上代天子擬詔,下管六曹章奏,這是何等榮耀之事,這少年卻是說放棄就放棄,實在是一個世所罕見的痴情種。
要知道,翰林又稱“內相”,對於所有讀書人來說,這可是莫大的機遇。
如果是那些讀書人,或許會在心中暗笑著少年腦袋秀逗掉了,居然會做出這種傻事,但是對於他們這種江湖中人來說,他們最敬重的就是這種情深義重的男兒漢,此時此刻,對這少年不但沒有半點嘲笑,反而多了許多敬意。
少年繼續道:“就在我離開京城的路上,卻有一人找上了我,那人年紀比我大上一些,看上去卻是一副體弱多病、風吹即倒的樣子,卻原來,此人就是江湖傳說中鯉龍見首不見尾的病公子。”
聽到這裡,群雄精神一振。
對於這位病公子,絕大多數人也只是風聞,然而江湖好漢,最為看重的就是聲名,如今的江湖上,這位病公子聲名雀起,名動天下,單是“江湖救急”與“仗義疏財”八字,就已經讓江湖上不知多少豪傑,恨不得與之相交。而現在,儒道最傑出的少年,與江湖上名頭最響亮的男兒的一次見面,自是引得人人側耳傾聽,想要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麼?
少年道:“原來,那位病公子在得知我離京而去之後,跑來勸我,他說如今的天下,正值多事之秋,他說天涯何處無芳草,希望我能夠放下心中悲慟,振作起來。我卻告訴他,我又何嘗不想振作?只是肝腸寸斷,心如刀絞,實在是痛不欲生,哪怕僅僅只是留在京城,就不免睹物思人,恨不能與心愛之人共赴黃泉。”
閉上眼睛,長長的嘆一口氣,然後才再次睜眼道:“那病公子未能將我說動,無奈之下,便問我今後有何打算。我想了好一陣後,便告訴他,我想到道門看看,或許能夠從道藏中,尋得排解心頭憂傷之法,再行振作。那位病公子聽到之後,在我面前踱了許久,然後轉身告訴我,說他那裡有一本奇書,願意借我一觀。他將這本書交給我,說他三天之後再來取,於是,我便將那書讀了三天,結果發現,這的確是一本集古今道藏之大全的奇書,裡面包含著對天地之理的各種認識,甚至有聞所未聞的煉魄修仙之法。”
繼續道:“三日之後,病公子再次出現,他告訴我,這本經書,就是正一教老祖天師畢生所悟之精華,他說,他天生多病,經脈不暢,無法習武,就是在通讀了這本經書之後,天下武學一看便知。他還說,這本經書所提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