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中想著:“妹妹早晚是要殺人的,不如就從這個‘五罡雷劍’下手?”
話說回來,看來得先給妹妹取個好聽點的江湖外號,以免等她打出名氣後,其他好事之徒搶先幫她取上亂七八糟的外號,改都改不過來……要不乾脆幫她取個詩號?
這“五罡雷劍”、“滿袖竹花”、“桃花蛇蠍”,一同出現在這種荒郊野村,開店的這老太婆與“小女孩”也是神神秘秘,再加上山後那連他也差點迷路的,來歷不明的霧氣,看來這裡必然有事發生。
雖然如此,寧江對這裡的事,並沒有太多的興趣。
這就是江湖,總有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見妹妹拿起包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看來是沒有胃口了。他乾脆起身,帶著妹妹離開這裡。曹夫人也沒有再管他們,與蘇盼容在那彼此冷視,又時不時的,看向“五罡雷劍”,與那古古怪怪的侏儒女,以及裡頭不時咳嗽的老太婆。
小夢上了馬,寧江坐在妹妹身後,摟著她的小蠻腰,往前方馳去,不一會兒,那荒村就被他們甩在了身後。
不知不覺,天色就已經黑了,寒氣襲來,彎月孤零零的懸掛在夜空,幾乎看不見幾顆星辰,看這樣子,下半夜多半是要打霜的。
一個多時辰後,來到縣城外頭,結果縣城大門已關,無法進去,本想找個村子借宿,正好看到城外山腰處有一家道觀,於是牽馬上山。來到山門處,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一個老道將門開啟,寧江拱了拱手,說明借宿之意。
像這樣的觀與廟,原本就兼具著旅店的作用,那老道便將他們帶了進去,寧江進入殿中,見這廟拜的是真武大帝,於是捐了香火錢和油水錢。那老道忙將他的婆娘喚起,為兄妹兩人炒了兩盤小菜,自己幫他們牽著馬,到後院喂夜草去了。
此時,兄妹兩人也的確是餓了,便在偏殿裡吃了飯菜,熱水漱洗過後,那婆娘將他們帶到了西廂,道:“東廂的屋子都已經被其他客人用了,西廂只有這一間,還請兩位暫時委屈一下,兩位放心,被子、床墊都是我家的新被,白日裡也都是曬過的。”這對兄妹給的錢多,而且穿的又都是綾羅,顯然是大戶裡的公子千金,這裡原本就是小縣城,這道觀一向香火不旺,難得遇到有錢的公子小姐,她自然要盡心許多。
寧江看去,見雖然只有一間,但是卻有兩張床,這婆娘也早已用幔布將整個屋子分作了兩半,於是點了點頭,想了想,又道:“請問,我兄妹二人下午從西南邊路過,見那村子裡的人都已搬空,那是發生了什麼事麼?”
那婆娘縮了一縮,低聲道:“不瞞客人,那村裡鬧鬼,這兩年死了好些人,城裡的捕快查不出原因,後來,縣老爺派人把剩下的人都遷了。聽說啊,那地方,白日裡都會出現鬼打牆,有人被鬼纏住,幾天都出不來,活生生被餓死都是有的。”
寧江道:“這樣啊!”沒有再問什麼。
那婆娘離去後,寧江兄妹各自佔了半間,兩邊的牆角都點著燭火,寧江扭頭看去,在燭光襯映下,妹妹的倩影在幔布的另一邊搖動,很快,她就在幔布另一邊的床上盤膝運功,開始了每天晚上必不可少的練氣與練魂。
寧江自己也坐在了床上,進一步煉魄。
此時此刻,他的金魄,已經修煉到了極致,他乾脆拋開一切,就在這裡,將金魄打散。身體為鼎爐,魂魄為圭火,在他的體內熊熊燃燒。似這般,不斷的翻滾、翻滾,金魄不斷的昇華,就像是被他的生命之火點燃了一般。
過了許久,他慢慢的睜開眼睛,眸中彷彿有虛火冒出。
他已經練成了“火魂”!
煉魄的每一個階段,都有質的飛越,練成金魄,只是從無到有的過程,練出火魂,就意味著可以使用一些術法。
實際上,西嶺的巫祝、以及一些道教的道士,已經能夠透過此法來施展巫術、法術,只不過他們都是在誤打誤撞中掌握了一些煉魄的技巧,能夠借用魂魄的力量來施術,但卻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充其量只是進入“術”的階段,而沒有達到“道”的層次。
他看向牆角的蠟燭,眸中神秘光芒一閃,燭火輕輕的晃動了一下,就此熄滅。
這點力量,當然不算什麼,對於武道高手,不過就是一道指風的事,然而寧江不過就是看了一看,什麼都沒有做,便已將火熄滅,在某種意義上,這已經屬於“邪術”的範圍。
緊接著,寧江使用離體之術,火魂飛出軀體,他低頭看向自己。
這個時候,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