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線索,但此事真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說完之後,轉身離開。
在他身後,趙宏慢慢的讓了開來,就在這時,一股驚人的氣勢如同洪流一般衝向寧江,這一瞬間,彷彿天為之昏,地為之暗,日月山川為之變色。受到波及的唐虞書院裡,所有人都停止了喧譁,連夏日的蟬鳴在這一刻都停止了鳴叫。
那驚人的氣勢,猶如天上星君下凡,噉雷發聲,震撼五嶽,直擊寧江魂魄,一個聲音隨之威嚴響起:“寧江,曹剴定曹大人可是為你所害?”
如此強大的氣勢,在戰場上,直可讓千軍萬馬為之驚懼,而此刻,它如同海水一般壓迫著寧江,在這般強大的威勢下,換作其它人,心驚膽戰之下,怕是什麼事都已說出。
寧江卻是緩緩回過頭來,一字一頓的道:“不、是!”
天地間一片安靜,靜得連一根針掉落在地都可以聽到。
寧江拱了拱手,就這般,往遠處走去。
舊牆之後,依舊沉默。過了一會,一個聲音低沉而又平淡的想起:“冠玉,依你看來,此子有未說謊?”
說話的,竟然是宋俊哲之父——河項郡王!!!
此刻,河項郡王坐在牆後的高背椅上,錦衣高冠,身後站立著兩名內家高手。在他面前,立著一位年近三十的男子,此人卻是前兩屆的狀元郎,姓閻,名冠玉,文氣濤天,才學過人,點金榜,入翰林。
在儒家天下,一名進士便已可當得萬人敵,狀元為三甲之首,科舉之巔峰。前屆狀元閻冠玉,上屆狀元雷景明,都是有望在後年的泰山封禪中主持“祭聖”的當世英傑,此刻,為了證明寧江的害官嫌疑,河項郡王竟是將前屆狀元請了過來,由此可知他對此事的重視。
閻冠玉拱手道:“此子應當並未說謊!”他乃是狀元出身,文氣遠比普通進士要強,而寧江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秀才,與他之間,有著舉人、貢生這兩個巨大差距,縱然寧江有所準備,在他的強大氣勢下,他相信寧江也無法在他的氣勢壓迫下,有所隱瞞。
雖然在那一刻,他的心中也稍有一些疑惑,只因為剛才的寧江,在他的氣勢衝擊下,並沒有如他所料的那般驚慌失措,似是頗為鎮定。
但從另一角度來看,這豈非也是心中無愧的表現?
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少年區區一介秀才,能夠在他傾全力的氣勢衝擊下說謊。而從另一方面,為了這一點小事,便特意將他這堂堂狀元請來,在他看來,也實在是殺雞用了牛刀……不過是一個秀才罷了,這點事也要請動狀元出馬,這讓他們這屈指可數,每百年不過三十多位的狀元如何忙得過來?
河項郡王看向已經進來的趙宏:“趙捕頭,你怎麼看?”
趙宏急道:“寧江那小子在說謊,此子狡詐……”
閻冠玉負手冷笑道:“趙捕頭是在懷疑我的能力麼?”
趙宏滯了一滯,拱手鞠躬,連稱“不敢”。要知道,每一位狀元都是直接入翰林院、能夠時時與天子接觸的精英,出將入相,前途不可限量。
河項郡王為了此事,竟然請了一位狀元郎過來相助,已經是大出他的意料,他卻是無論如何不敢質疑這樣的一位狀元公。
河項郡王起身,淡淡的道:“趙捕頭,你所舉告之事,原本就並無證據,此刻已有閻狀元證明那寧江並未說謊。那寧江是有功名的人,你無憑無據誣告於他,我念你心懸你家知縣下落,不願放過任何一個線索,也算忠義,暫不追究,下不為例。”
趙宏趕緊拜倒:“小民知錯,請王爺恕罪。”心中知道,河項郡王已經不會再管這事,畢竟曹剴定不過是個舉人出身的小小知縣,對河項郡王來說,做到這一步怕是都嫌浪費時間,如果不是他與郡王府裡的一位護衛有舊,請他代為牽線,以他的身份,連郡王的面都難以見到。
河項郡王也沒有再說話,就這般與閻冠玉一同,領著那兩名近衛高手,離此地而去……
***
寧江走在路上,低頭沉思。
剛才那股文氣氣勢驚人,即便是典宏、褒老這等尋常進士都無法比得,至少也是一位探花,甚至有可能是位狀元。
他倒是沒有想到,為了追查曹剴定的下落,在明明沒有足夠線索的情況下,趙宏竟然能夠請到一位探花、榜眼、狀元“三鼎甲”級別的精英來幫他,如果不是寧江意志堅定,再加上這些日子在煉魄上,一刻也不曾鬆懈,暗中又有準備,猝不及防下,怕是已經著了道。
不,以趙宏的地位,絕無可能請到一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