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卻道:“不,我們直接攻進去就可以了。”
秦無顏訝道:“就算過了這片毒瘴,他們人也實在太多……”
寧江道:“那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用這片毒瘴反過來對付他們自己人就好。”他繞著毒瘴,負手走動:“迷霧也好,毒瘴也罷,要起作用,都必須倚地勢而成,否則風頭一來,什麼霧、什麼瘴也全都散了。”
目光看向周圍山嶺:“這裡雖然是山嶺環繞之處,但你們的義父為了能夠在這裡佈置迷陣,必定還是做了許多改變。”
秦坎佩服的道:“正如老爺所說,北面,義父讓我們連起了好幾座土峰,西北方又移植了幾顆古松,其它方向也做了不少改變。”
寧江道:“我們先過去看看。”
他們趁著夜色轉到毒瘴東面,寧江抬頭看去,見這裡幾棵古松,不規則地錯落著,南面則有幾座石峰。他道:“這些石峰看起來都似天然而成……”
秦坎道:“老爺有所不知,這只是假像罷了,其實裡頭都是黃土,外頭貼了石塊,以小人的鑽地之術,用些功夫便都能弄斷。”
寧江走了一段,又往更東方的山嶺看去,風從山峽間穿過,恰恰被這裡的土峰與樹木緩衝、引流,往外頭散去。他笑了一笑:“你們的義父果然是奇人。”又道:“不需要全部弄斷,只要一峰一樹,也就夠了。”
再一次往北面看去:“就讓我們,借北風一用!!!”
***
廢棄山莊,外頭,身穿黑色勁裝的竹花幫眾,拿著火把來回巡視,
裡邊,一個男子渾身被綁,在地上痛苦扭曲。一個青年坐在虎皮大椅上,大腿上坐著“滿袖竹花”蘇盼容,在他們身邊的,還有南都冥翁、“九棍陰雷”段雹與“承天禽”錢秦。
“承天禽”錢泰年過六旬,手臂上套這鐵筒,一隻猛禽雙爪抓著鐵筒,立在他的手臂上。看著倒在地上的男子,冷笑道:“這廝倒是挺能撐的。”
也不管旁邊有人,那青年在蘇盼容的身上狠狠的摸了一把,笑道:“這廝撐得越久,就越是痛苦。我這毒,喚作‘節節酥’,每過一刻鐘,痛苦就翻上一倍。”
緊接著笑道:“就算他能夠一直撐下去也是無用,撐到最後,他的痛苦達到巔峰,反而會無苦無痛,整個人陷入催眠夢境,到那時,我問什麼,他就只能答什麼。”
那男子,正是秦川五鬼中的“空流鬼”秦澤,聽到這青年的話,他瞳孔收縮。雖然飽受折磨,但他強忍下來,死也不肯交待,然而這青年的話語,卻讓他生出恐懼。他不怕自己受到更加狠辣的折磨,他也不怕死,他只怕到最後,自己失去意識,真如這毒公子所說,無意識的把一切都交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