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馬車裡,春箋麗坐在窗邊,不解的看著窗外。
此刻,雖然已經入夜,但是周圍卻有不知多少的江湖豪傑,裡三層外三層的,將他們保護在內,其中還不乏那些知名的一流高手。
這種情況下,莫說只是一個金嫫姥姥,就算是十個金嫫姥姥闖進來,也不過就是掉進火炕裡的癩蛤蟆,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幾分熟的問題。
但是春箋麗卻是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沒錯,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寧江現在是天下聞名的狀元公,但讀書人跟江湖客根本就是兩回事,想要讓如此多的江湖好漢聚集起來,迎接一個讀書人,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哪怕他是一位狀元公。
更何況,他們這一路上,也蠻低調啊?也沒有四處去宣揚啊?
寧小夢在一旁,抱著她的小黑貓,呵呵的道:“這也沒辦法啊,我哥就像夜空中最璀璨的星光,明明想要低調一些,卻還是不經意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春箋麗舉著雙拳:“你哥了不起啊?”等一下,為什麼這句這麼耳熟。
寧小夢湊過臉來,嘻嘻的道:“我哥要不是了不起,你又怎麼會喜歡上他?”
紅衣少女臉一紅,雙手抱著胸膛,扭過臉蛋:“就算了不起,也……也不至於弄得跟沒有他太陽就不會升起一樣吧?”
寧小夢抿著嘴兒:“要是沒有我哥,太陽就是不會升起!”
我說你到底是有多崇拜你哥啊?紅衣少女翻個白眼:“是、是,天不生你哥,萬古如長夜行了吧?”
馬車的外頭,寧江騎在馬上,一臉黯然的道:“蕭大俠,我寧江何德何能,不過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哪裡敢勞得大家如此禮重相待?慚愧,慚愧!”
蕭章在一旁道:“狀元公客氣了,我等不過是草莽中人,能夠為狀元公略盡微薄之力,那是我等的榮幸。”在他們周圍,其他人亦是紛紛應道:“正是,狀元公乃我大周棟樑,我等為狀元公效力,理所當然。”“就是,就是。”……
寧江持扇微笑:“那就有勞眾位了。”
在他身邊,蕭章卻也是疑惑的看向周圍,他本身是因為那位秦二俠所託,前來保護這位寧翰林,但是其他人竟然也全都跟了上來,頗為出乎他的意料,他心中想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應付完這位寧翰林後,他到遠處,找了一位自己信得過的好友,悄然打聽。那人低聲道:“原來蕭兄還不知道?”
蕭章疑惑的問:“知道什麼?”
那人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說了一會兒。蕭章動容:“天師遺書,九陰真經?在這位寧翰林身上?”
那人道:“其實也不能確定,不過看這樣子,恐怕是十有八九……”
蕭章看向周圍,發現,前來保護這位寧公子的群雄,其中固然有不少在警戒著周圍,但也有許多,時不時的往姓寧的少年看去,其中竟還混入了一些以往無惡不作的江湖敗類,顯然是別有所圖。而那位少年,似是身懷圭壁而不自知,時而望向星空,黯然神傷,時而搖扇沉默,寂寞如雪,看來傳聞中,新科狀元郎因為心愛的長公主的死,傷心欲絕,竟是看破人情世故,想要棄文習道的事竟然是真的。
那天晚上,一眾江湖好漢保護著某位“身懷奇寶而不自知”的少年,走走停停,往龍虎山的方向接近……
***
旭日東昇,龍虎山腳下,一隊姐弟騎著馬來到這裡。
“姐,不是說這裡聚集了江南和越嶺的眾多高手,連蕭大俠、陳大俠都在這裡的麼?怎的現在就這麼幾人?”其中的弟弟疑惑的問道。
這兩個人,正是“膩水雙花”胡蔓、胡霜,他們剛回到膩水河邊的九狸村未久,就聽到長江以南眾多江湖中人趕到龍虎山下的訊息,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江湖中人,原本就最愛湊熱鬧,更何況,這裡離九狸村原本就極近,於是便也趕了過來。
誰知道,來到這裡,就只看到寥寥幾人,其他人卻都不知去向。好在,留在這裡的這些人裡,也有一人是他們認識的,此人喚作樸空,乃是江湖上的包打聽。兩人過去,向樸空打聽。
“膩水雙花”在江湖上雖然只是二流高手,但在這一帶,的確是頗有一些俠名。那樸空也未隱瞞他們,笑道:“他們去迎接一個人去了。”
胡蔓看向周圍,見到處一片狼藉,顯然都還沒有來得及收拾,她疑惑的問道:“迎接一人?什麼人能夠讓他們這麼多人,一同去迎接他?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