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功夫,主要的一點是因為他們全都是騎在馬上,而且顯然經過真正的戰場磨礪,跟上次遇到的那夥山賊很是不同。
雖然如此,她也還是成功的將他們一一殺死,自己不過就是消耗了一些內力,而在內力這一方面,因為從小修習的是道家的罡元,她是要勝出小夢許多的。
只是,原本以為小夢早就已經追上了那個男孩,誰知等她殺了那六人,進入林中,卻是什麼也沒有找到。她循著路上的痕跡,這些痕跡斷斷續續,讓她覺得頗為奇怪,感覺上去,就像是小夢和那個男孩,跑完一段路後,就會跳躍到前方的另一段路,雖然方向並沒有改變,但是這種有違常理的“跳躍式前進”,讓她越想越不明白。
再一次的,小夢和男孩跑過的痕跡消失不見,她繼續往前奔去,數十丈後,痕跡又一次的出現,如果是宗師級的超強高手,有可能能夠施展出這樣的“輕功”,但是小夢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那唯一的解釋就是……術法。
重新找回了小夢的足跡,又追了一段,然而這一次,當小夢和男孩留下的痕跡再次消失的時候,她卻再也無法將其找出。
地面飄落著羽毛,被驚飛的鳥雀還在夜空中盤旋,她在周圍到處亂找,小夢和那個男孩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已經是不知去向。
“小夢……小夢……”她焦急的叫道。
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女子從月光下慢悠悠的轉出,嬌笑道:“這不是小春妹妹麼?真是好久不見!”
春箋麗看著突然出現的青年女子,呆了片刻,緊接著,便綻開一個清甜的笑容:“原來是佛桑姐姐!”心中卻是一緊……這娘們怎麼會出現在越嶺這種地方?
此刻出現在她面前的這個青年女子,一襲素白的衣裳,手中持著花瓶,瓶上插著柳枝,看上去就像是慈眉善目的仙子。
但是春箋麗卻是知道,如果真的有人以貌取人,將她當做心慈手軟的女神,那就真的是被放在鍋裡蒸,都還要幫她數錢。
這個白衣的青年女子,喚作佛桑娘,以前在北蠻的土地上,與春箋麗有過一面之緣,但她卻不是蠻族,而是西嶺的苗女。她名為“佛桑娘”,這“佛桑”二字,指的並不是佛桑花,她本名其實是個桑字,至於原本姓什麼,春箋麗並不知曉,在名字前加個“佛”字,表明她的巫術來源,乃是藏地的佛教。
所謂佛教,是一種在比西嶺還要更西邊的、高地上流行的一種神秘宗教,據說這種宗教極為殘忍,活生生剝下少女面板作鼓,喚作“阿姐鼓”,割下女子某處,喚作“寶珠”,可以說是充滿了血和欲的殘忍宗教,卻又口口聲聲以“慈悲”為名。
但這佛桑娘,其實又並非藏地佛教的佛母,而是苗疆三荒九嶺二十七洞中,一個頗為有名的草鬼婆的女弟子,那草鬼婆喚作金嫫姥姥,長住於金蠶嶺,收有六個女弟子,合稱“金蠶嶺六毒花娘”,在西嶺一帶,幾乎無人敢惹。
那個時候,春箋麗就是隨著她的母親,在北邊與金嫫姥姥相見,即便是她那身為拜火教祭司的母親,在金嫫姥姥面前也是畢恭畢敬,不敢有一絲怠慢。
當時,陪在金嫫姥姥身邊的,就是這位佛桑娘!
只是,春箋麗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越嶺這種地方遇到她。
春箋麗心知,像佛桑娘這種苗女,真正可怕的是她那讓人防不勝防的巫蠱、邪術,於是一邊暗自警惕,一邊展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佛桑姐姐不在西嶺享福,如何會在這裡?”
佛桑娘同樣微笑著:“聽聞小春妹妹離開北羅,到了京城,想不到竟會在這裡見著,你們拜火教的勢力,竟是發展到這種地方了麼?”
春箋麗心中快速動念:“看她樣子,似乎並不知道我已經背叛了拜火教,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母親以為我已經死了,根本想不到我竟然還會活著,既然在她看來我已經死了,那自然沒有必要特意把我叛出拜火教的事告訴他人,何況金嫫姥姥和她手下的六毒花娘,與我們拜火教最多隻是合作關係,不可能事事都讓她們知曉。”
於是曼聲笑道:“佛桑姐姐誤會了,這一帶一向是道教的地盤,我們再怎麼,也無法發展到這裡來,只是聽聞正一教新一代的天師即將即位,我母親派我來看看南方的情況。”
佛桑娘笑道:“以小春妹妹的能力,派來做探子這樣的小事,會否大材小用了?”
春箋麗道:“這個卻不是由得我做主的,佛桑姐姐也該知道我們拜火教的規矩,有許多事,我們只能按著命令列事,可是沒有辦法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