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少女捂著額頭:“師妹……”
“我知道你的意思啦。”小夢笑著擺了擺手,緊接著卻也是心中暗驚。
箋麗竟然會將那“冥篁王”與她哥相比,單是以此,就可以想見在箋麗心中,那冥篁王的可怕。
何況蠻軍原本就佔據著絕對的實力優勢,難怪那傢伙一到,張絡一方便覺得全無希望,甚至說出能將她們平安送走就是勝利這樣的話。
紅衣少女繼續道:“此外,這冥篁王身邊還有四個徒弟,分別喚作孟神君、山鬼王、白蛇飛蛇、地狐娘,也無一不是奇人異士,又都帶著一批詭詐莫名的手下。我懷疑,平湖一夜乾涸,就是他這四個徒弟做的手腳,至於冥篁王自己,似乎是很少出手的,也跟你哥一般,通常都是藏在幕後,有什麼事,都是指使他的手下去做。但是跟你哥不同的是,這冥篁王,自身也是萬里銀川中排得上名的高手,只不過有資格讓他出手的人,少之又少罷了。”
她曾在北羅生活過幾年,表面上的身份是眉嫵臺的舞姬,實際上是拜火教外駐的情報人員,同時也是善女神的候補處女,對北方的各種奇人,自然知道得多些。
小夢道:“白蛇飛蛇?這也算名字?”
紅衣少女道:“這原本也就不是名字,大概算是外號之類的罷。聽說在拜在冥篁王門下時,他們就已經捨棄了他們自己的名字,只以他們的師尊給的號為名。而他們的一身絕學,也全都是冥篁王所教。就跟秦陌、秦澤他們的義父秦抱朴秦老一般,秦老收下五個義子義女,傳給每一個義子義女的本事各不相同。冥篁王也是這個樣子,但是冥篁王的這四個徒弟的實力,卻真不是秦陌他們能夠比得。以前在拜火教中,拜火教對冥篁王和他四個徒弟的判斷也是能拉攏就拉攏,絕對不要去招惹他們。”
小夢正要繼續說話,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驚叫……
***
大隊的人馬,恭恭敬敬的護送著“小白道長”和他身邊的兩個女道童回到他的住處。
此時已經是半夜,誰也不知道在這段時間裡,他和柳蔓郡主說了什麼。
寧江進入園中,一個人影提著燈籠,從假山後轉出:“道長……”
寧江笑道:“珍姑娘,這麼遲了,還沒有睡啊?”
提燈籠的女子往外頭看去:“那些蠻兵……”
寧江笑道:“不用管他們,那是柳蔓郡主派來保護我的。”
一方面是保護,另一方面,實際上也是生怕他跑了。“青春永駐”這種事,對那女人來說,吸引力實在太大,柳蔓郡主自是生怕出現意外。
他與趙庭珍一同往前方的院落走去,兩個女童各提著一盞燈籠,跟在他們身後。
趙庭珍低聲道:“今天的事,多謝前輩,如果不是前輩出手相助,我們怕是已遭毒手。”原本是喚作道長的,甚至覺得以小白道人的年紀,喚作道長都已經是把他叫老了。
如今才知道,原來道長已經年近五旬,乃是她父親那一輩的人。再聯想到道長玄妙莫測的醫術、堪稱仙法的絕學、已經駐顏不老的奇術,下意識的,就改了稱呼,喚作前輩。
寧江手持拂塵,道:“珍姑娘不用這般客氣,這些日子,我也賴姑娘招待,不過是小小回報罷了。”又道:“這裡乃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珍姑娘早些回七里鋒去吧。”
兩人一同踏入院中,趙庭珍道:“我們已經準備好,明日一早,城門一開就離去。”
又道:“前輩你呢?”
寧江說道:“我暫時恐怕是走不了了。”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冊子:“這個收下吧。”
小丫兒和小刀散了開來,點燃院中的燈火。
趙庭珍接過小冊子:“前輩,這個是……”
寧江說道:“你所練的飛刀之術,出自秋水薦,當無疑問。如果是在從前,單是靠著這套飛刀之術,假以時日,你必定能夠修成準宗師級別的高手。但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玄氣大盛之後,準宗師級已經算不了什麼,甚至對大多數人來說,已經不存在這一層阻隔。”
繼續道:“但是你所學的這套算空飛刀,跟其它武學不同,它是精氣神之應用,偏向於神魄的修煉了技巧的展望。可以這麼說,秋水薦是極少數幾位,在九陰真經出現前就已經找出煉魄之方式的高手。也真是因為這個原因,玄氣大盛,對於其他人來說,實力暴漲,但是對於你所練的算空飛刀,幾乎沒有什麼用處。而你所練的飛刀之術,也不是令尊和其他人所能夠指點。”
趙庭珍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