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正是她離宗師級高手僅有一線的關鍵時期,她將她的九天並刀傳給了你,當你學會了她的刀法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忘掉了她的飛刀。從此以後,她不再用刀,但是與此同時,她的飛刀卻是無處不在。”
繼續道:“你查不出她的來歷也很正常,只因為,在你遇到她之前,她不過就是一流高手,再加上她為人低調,在江湖上,知道的人自然不多。在玄氣大盛之前,問你江南又或是其它各州有哪些一流高手,恐怕你也說不上來吧?而在她離去之後,她已經踏入了宗師級,哪怕她什麼都不做,一名宗師級的高手,在那個時代,想不成名都難。只是她已經不再用飛刀,所以你知道的,自然只有那個用琴的‘算空哀思’。”
趙庭珍抬頭看著夜空,一陣嚮往:“居然是這個樣子?得刀而忘刀,傳完刀的那一刻踏入宗師……如此奇人奇事,真是玄之又玄。”
寧江道:“雖然如今玄氣大盛,許多人都能夠擁有以往宗師級才能夠達到的實力,但是那些在玄氣大盛前,靠著自身的強大修為和驚人悟性突破的,終究還是非其他人可比。而隨著玄氣大盛和九陰真經的出現,最早踏入宗聖級的絕頂高手,也肯定是在這些人中。”
趙庭珍看著她,流波光轉:“道長,你明明沒有見過秋水薦,卻能夠推斷出這般玄妙的道理,以你的本事,如果習武的話,怕是不輸於這世間任何一人,你為什麼卻只學醫,不練武?”
青年道者左手負後,用手拂塵上揮,架在臂上,笑道:“貧道乃是學道之人。老子有云:上善若水!水利下而不爭,既然不爭,學武何用?”
趙庭珍道:“但是如今這世道,不同於以往,就算你不爭,其他人也會來與你相爭,到時卻又如何是好?”
青年道者抬頭望天,悠然的道:“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吾雖不爭,但天下莫能與吾爭!”
……
***
遠處,昏暗的一角,傳來不堪入耳的聲音。
過了一會,一個女子惡毒的聲音響起:“原本想要給他們一些教訓,想不到卻被那礙事的道士給破壞了。”
緊接著便是一名男子的說話聲:“那南方來的道士,竟然能夠破掉我的血蛇?呵呵,我倒是想見識見識,他到底有什麼本事。”
那女子道:“那道士雖然討厭,要害他卻也容易的很,聽說他根本不會武功,就是帶著兩個小丫頭,靠著還算不錯的醫術走江湖,想要殺他,不過就是殺雞宰羊一般。哼,等我對付完趙庭珍那臭丫頭,再去找他算賬。”
那男子道:“想要對付那丫頭,對你來說還不簡單?你既然設計讓她在柳蔓郡主的宴前獻技,這麼短的時間,她能夠有多少準備?等她做得不好,到時找個藉口,說她看不清郡主,把她殺了,再將禍水引向七里鋒就是。”
那女子道:“這個你就不知道了。那丫頭在江湖上沒怎麼走動,實力算不上有多強,但她的飛刀之術,的確是有一手,如果只是單單用作表演,很難讓人找藉口。”
“一個地方豪強家養的,能有什麼了不起的技巧?記得你說過,就算是她爹,也是在玄氣大盛後才踏入宗師的吧?”
“她的飛刀絕學,根本不是家傳,教她飛刀的女人頗為神秘。根據我事後的調查,在她年幼時教她飛刀的,有極大的可能就是秋水薦。聽說秋水薦在踏入宗師前,用的就是飛刀,雖然在這十幾年裡,她從來沒有再用過,但是仔細算算,她開始棄刀用琴的時候,差不多就是趙庭珍那丫頭學會飛刀的時候。”
“呵呵,就算那丫頭的飛刀有一手,但以你的本事,要做點手腳讓她出醜,算是什麼難事?”
“哈,這個也是!”
其後,汙言穢語繼續傳來。從窗外看去,隔著窗花,內頭,那搖曳的燭光中,有女子的身影趴跪在地,前後搖動,身後男子站立,臂上雙蟒亂舞……
***
第二日一大早,趙庭珍便忙碌了起來。
雖然是被逼著在柳蔓郡主宴中獻藝,但事到如今,自然不能草草應付,該使用哪些道具,如何佈置場景,都得請人幫忙設計。
此外,就是找人幫著搭線,期間找關係,託人情,到了下午時,她終於見到了幽凰五嬌之一的刁立香。
刁立香的年齡,與應愷簫相差不是太多,在炎熱的天氣下,斜臥在一張玉床上,一名僕人在她的床頭跪下,開啟寶箱。只見她隨手取出箱中的玉珠,細細把玩,又瞅了束手立在桌邊的趙庭珍一眼,淡淡的道:“原來你是七里鋒鋒主的女兒?唔,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