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生面之仙道入門。於具體細處,雖未必及得上我等所學之術,但卻開創了千古未有之大方向。”
繼續道:“此外,它所涉及到的一些理念、學識,與諸子百家根本扯不上聯絡,要麼將它寫出的,真是不世出的奇才,要麼,就是它借用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其它世界之理論,就比如書中所說的‘化學’,表面上假道家‘天欲化物’之名,其實根本不是一回事。”
百子晉道:“這九陰真經,雖然說是正一教的老祖天師所寫,但其中不少理論,就算在道門也不曾出現過。尤其是與煉魄相關的等級,如金魄、火魂、靈神、陰神、陽神之分法,若真是老祖天師所寫,不可能不在正一教內部傳承。畢竟正一教之歷代天師,皆是老祖天師的後代。”
老人道:“吾被迫隱於星盤之間時,大秦未滅,自不知你說的這老祖天師。不過聽你這般說,看來果然是託名之作。呵呵,為師也曾將《陰符》託名為姜太公所寫,不足為奇。”
百子晉道:“最早將九陰真經拿出來的,乃是寧江寧兄。我得到《陰符》之後,只抄了一分,交於寧兄,與他分享,寧兄得到《九陰真經》之後,卻與天下人分享,論起胸襟,我實在是比不上他。”
老人道:“你且將這寧江之事,與我說說?”
百子晉便將寧江連中三元、公佈九陰真經、大破蠻軍等等事蹟說出。他對寧江原本就極是敬佩,說起這些,不由得神采飛揚,與有榮焉。
等他說完之後,屋中的老人卻是一陣沉吟,忽道:“這寧江……你不可太過信他!”
百子晉錯愕道:“師尊為何這般說?寧兄不但才氣過人,且他所做的事,無一不是救華夏於水火……”
屋中傳來不太確定的聲音:“此人所行,分明是步步機心,步步算計,一環扣著一環,不經意間,引導了天下人。以他之作為,若不是以天下之心為心的聖人,就必是別有目的的、大奸大惡之徒。我雖不敢肯定他必是用心邪惡之輩,卻也不太相信這世間真有聖人。”
百子晉毅然道:“弟子願意相信寧兄!”
屋中老人長嘆道:“你雖本性善良,然而害人之心雖不可有,防人之心卻不可無。這世間,哪怕是親人朋友,亦不可盡信。唉,想當年,為師有一師弟,他所學之術乃是‘兵法’,行兵打仗,乃他所長。吾所學之術乃是‘兵陣’,是多則數百人,少則幾十人的陣法佈置,以五行九宮之變,分威伏熊。是以,他乃萬人之敵,吾則善用精兵對付超強高手。”
繼續道:“我這師弟,自幼與我一同拜師,理想深遠,總說要助明君結束戰國亂世,令天下不再有刀兵殺戮,我亦深信於他。他雖是我師弟,卻先我一步出山,憑著胸中所學,登臺拜將,持掌一國兵權。及至我出山時,想著,不如與他共奉一君,匡扶一國,二人彼此補短,發揮所長,必能夠平定天下,結束亂世。卻不曾想,他表面因為我的到來而欣喜若狂,暗地裡,竟是對我下毒,然後將我雙腿盡刖,鎖於囚牢……呵呵,他在山中時,雖然志向遠大,擁有了權勢之後,卻是食髓知味,他嫉我才學,既怕我被他的君主看重,分他權勢,又想要奪我所學之術。若非我後來以秘術,硬將自己弄瘋,過上了豬狗不如的數年日子,鬆懈了他的防備之心,再在神智暗中恢復之後,設計逃脫,早已為他所害,更難言報仇。”
百子晉道:“寧兄之學,百倍於我,只有我嫉他,絕無他妒我。此外,師尊放心,若真有一日,寧兄行大奸大惡之事,子晉卻也不是盲從之人。”
“罷了!”一名老者推輪椅而出,“人生在世,哪怕胸中所學神機鬼藏,天下無敵,亦終究禍福難料,你自己小心就好。你既能解開我所記之太公金匱,於兵法、遁甲之道,可說是天分過人。按理說,你若能跟著我,入深山中修習數載,將來成就必定不下於我。然而時不我待,且如今的天下也少不了你。雖說授人予魚不如授人予漁,但際此非常時期,我便直接傳你一些我當年所悟之遁甲陣法,與奇門兵陣,望你善加運用。”
百子晉拜道:“多謝師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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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蔡二州之交界,名為趙庭珍的女子,方自看到那不可思議的、浴火而生之奇事。
華夏西南方鳴山之青年,也與他新拜的師尊談完話,並開始學習奇門遁甲之陣。
伏熊谷的周邊,卻已經被大量的蠻軍所包圍,所有的援兵,都已被阻隔,陷入了孤立無援的死地。
“北方的各路賊寇,之所以能夠沆瀣一氣,全是因為墨門在暗地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