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陰符》研究透徹後,必定有此能力,卻沒有想到,你竟然已經將它研究到了這般境界。”
雖然《陰符》的中篇《太公陰謀》,解析的便是奇門遁甲,各種術數。但是說到底,那些都只是基礎理論,學會它們,就如同學會了文字,懂歸懂,如何組合成一篇精美的文章,那就是另一回事。
原本以為,百子晉在這一方面雖然有極大天賦,但他得到《陰符》的時間,畢竟還不夠長,在奇門遁甲這一方面,與自己大體上還是差不多的。
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已經到了能夠精妙應用,組合出這等奇陣的地步?
百子晉卻是汗顏道:“不瞞寧兄,這套劍陣,雖然是小弟研究而出,其中卻經過了我師尊的大量指點和改進,甚至可以說,基本上全是師尊的功勞。”
寧江訝道:“你的師尊?子晉,你何時拜了師?”
百子晉道:“就在前些日子!家師名為星落老人,還在後山深處,寧兄可願隨我前去一間?”
寧江手握摺扇,欣然道:“既然是子晉你的師父,我自該前往拜會。”
當下,百子晉便叫停這些青年劍手,讓他們自行練習,自己帶著寧江,一同往深處走去。
途中,寧江笑道:“子晉在軍中,已能做到令行禁止,看來威望不錯啊。”原本的百子晉,必須帶著面具,在人前話語不多,儘可能的保持神秘形象,如今他拋開面具,就這般以不滿二十歲的年輕形象示人,對這些青年劍手一令即行,一喝便停。
對於武道,百子晉雖然已經開始修煉,但畢竟時日還短,而且軍中事務繁多,不可能全心全意的投入,這些青年劍手,雖然在江湖上的實力如今也不能算是太強,但恐怕依舊個個在他之上。但他卻對這些青年劍手,如臂使指,他在這些青年劍手的聲望,可想而知。
百子晉道:“他們原本就是從紅巾軍中、高層將領的子弟,又或鳴山控制下的地盤中挑選而出,都是親眼看著我將紅巾軍帶出絕境的,自非外人可比。”緊接著不由笑道:“只是他們以前雖未見過寧兄你,對寧兄卻更是崇拜,剛才他們得知是寧兄你到來時的激動,你也看到了。”
寧江笑了一笑,他心知百子晉這些年,雖然成長了許多,但終究還是不怎麼沉得住氣的。其實這個時候,紅巾軍的主要敵人是苗軍,對於武林盟主的事,最好的做法是不去插手。
他剛才之所以憤憤,並非因他自己,主要還是為寧江不平。
對於百子晉來說,當年遭遇連番打擊,科場折戟,屈辱退婚,祖母死去,一事無成,卻唯有寧江始終堅信著他將來必定能夠一飛沖天。他自不知,寧江之所以這般有把握,是因為,在寧江的前世裡,他就已經做到了名震西南。對於他來說,在他最落魄的時候,依舊支援和相信能力的寧江,幾同於兄長一般的存在。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長河武林那一邊的人,之所以對寧江始終沒有好感,什麼都要對著幹,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們的盟主“無衡劍斷”潭如海的態度,在潭如海手下人的刻意宣傳下,寧江成為別有用心的野心分子,是長河武林盟的大敵,不管寧江做什麼,他們都會以挑刺的眼光來看。
而百子晉,一方面,已經透過他在兵法和戰術方面的成就,在紅巾軍中建立起了崇高的聲望。另一方面,他畢竟年輕,心中並不如何沉得住氣。平日裡談到寧江時,下意識的崇拜和敬重,也不知不覺的影響著他身邊的人。
這也是紅娘子一見到寧江,便以弟妹自居,那些青年劍手知是寧盟主到來,猶如偶像到來一般激動的主因。
因為紅娘子很清楚寧江在她未婚夫婿心中的地位,而那些青年,原本就視百子晉為老大,寧盟主的出現,不但是近來名震天下的傳奇人物的到來,更是老大的大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