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所謂的寧家軍,也不過如此啊!”
饒州城,城牆上,蕭古輕拔髮絲,看著遠處不斷退卻的華夏軍,發出不屑的聲音。
在她身邊,一名蠻將呵呵的道:“這什麼寧家軍,已經多次被我軍阻截擊退,想要支援他們的狗皇帝,根本就是妄想。也不知這麼羸弱的一支軍隊,蒙鬱當初是怎麼敗給他們的?”
他們的身邊,是一名華夏人,那人道:“聽說寧江根本就不在這神武左軍裡。去年,這寧家軍擊潰了木不孤的精銳騎兵,其後為神宗皇帝重用。但是後來,神宗一死,寧江馬上就被罷官問罪。雖然後來還有擊潰蒙鬱大將的功績,但寧家軍轉入江南,改名神武左軍後,寧江就一直不在軍中,也沒有接受周朝的任何官職,看來對於周朝,他早就已經失望透頂了。這神武左軍以往之所以能戰,靠的不過就是他的個人聲望,只要他不在,也不過就是一群弱雞。”
那蠻將道:“豹王先前有交待,讓我們重點防著這支寧家軍,畢竟是全殲了蒙鬱的精兵猛將。呵呵,現在這樣子,哪怕我們就這樣放著他們不管,他們也來不及救援他的狗皇帝。”
“看來,這支軍隊在去年之所以能夠出人意料的建功,靠的不過就是猛火油車和那些一碰到雨天就不能用的弩炮。這兩樣,全都笨重得很,利於守堅而不利於攻敵,離開了這兩樣,這隻軍隊也不過如此。”蕭古轉身,翩然而去,“一等豹王抓住宋弘父子,我等就順便,把這中看不中用的神武左軍滅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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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將軍,又失敗了,根本闖不過蕭古佈下的防線!”黃昏的陽光下,神武左軍的將領稟道。
居志榮從木椅上站起,抬了抬頭,看了看天色。陽春已過,馬上就開始進入雨水連綿的雨季。猶如魚鱗一般,一片片互相串連的雲朵,鋪在了天空中。往西山落去的金烏,顯得有些無力。
立在高臺上,低下頭來,看著不斷後退的、茫然計程車兵,他自嘲的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全都是弱雞啊!”
“將軍!”一名將領踏上高臺,“從其它幾個戰場傳來的訊息來看,饒州的這支蠻軍正在收縮防線。”
“這是準備轉守為攻,一口把我們吞掉了。”居志榮揉了揉太陽穴,“看來我軍要趕緊後撤,雖然都是弱雞,但真要被吞掉,那也實在是糟透了。”
再一次抬頭,往遠處眺望而去:“話又說回來,他們會這樣做,那是因為已經認定,就算他們現在放著我們不管,任由我們闖過他們的防線,我們也來不及去救援陛下,只會把脆弱的後方暴露給他們。呵呵,卻不知道,現在對他們來說也是一樣的,就算我們現在放著他們不管……他們也來不及了啊!”
金烏往西邊慢慢的落下,那些彼此分割的、鱗片般的雲絲正在慢慢的彙集。天氣顯得頗為悶熱,一場細雨,卻已是無法避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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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州北部,馬景戰立在高處,看著前方戰線,正在緩緩推進的兩方人馬。
身為苗軍的名將,鶓哥的妹夫,馬景戰所擁有的,乃是西嶺最精銳的部隊。雖然相對矮小但卻精悍的戰馬,手持彎刀的騎兵。在山下結成進攻型的方陣,此外還有由苗巫組成的,擁有各種秘術的巫軍,御使鬼怪,操縱氣象,往往能夠在戰場上起到出人意料的作用。
自從出兵以來,馬景戰已經在戰場上,連戰連捷,到現在都還不曾敗過。失去了文氣的華夏人,在他的眼中實在是不堪一擊。
而現在,他的大軍所面對的,乃是鳴山的紅巾軍,在那支隊伍裡,人人都在臂上綁著紅巾。
此刻,兩軍的大戰一觸即發,馬景戰的臉龐,正流露著陰毒的冷笑。
隨著宇文闢的死,以及鳴山和斷稼山的招安,整個西南七路的局面瞬間改寫。眼看著分裂的八番軍,被紅巾軍和斷稼軍打得狼狽不堪,在鶓哥的令下,他率軍南下,準備一口氣吞掉西南各州。
這個時候,因為臨安的淪陷,大周朝廷的官兵一潰千里。斷稼軍被調去勤王,此刻,面對著苗軍精銳之師的各路義軍,也就只要紅巾軍還能勉強一戰。
馬景戰原本以為,紅巾軍必定會以退為近,先讓出大片土地,再利用縱深與苗軍纏鬥,卻沒有想到,紅巾軍竟然直接推進,與苗軍正面交戰。
“呵呵,人人都道那鬼軍師,有鬼神莫測之機,我卻要說,不過是自不量力的蠢貨罷了。連八番軍那樣的弱軍都始終無法徹底擊敗,居然敢來面對我這百戰百勝的虎狼之師,什麼叫以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