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
既然你這般瞎來,那也就不要怪我開始胡鬧,是你自己把我推到這個位置上的,莫要怪我。
隨著馬車的前行,車上的某人,陰險地嘿笑著。
他想到了一個非同尋常的主意,可以確定的是,一旦成功,那必定是華夏曆史上空前絕後的創舉。
來而不往非禮也!
***
手持摺扇的青年,走在陰冷的地道里。
雖然是盛夏時節,但這裡,卻是存放去年冬季儲存的冰塊的地窖,進入之後,絲絲寒氣透出,與外頭炎熱的天氣,彷彿就是兩個世界,甚至還有些發冷。
進入地底深處,周圍愈發的潮溼,牆角點燃著一支支火把,光與暗交錯著,將他眼前的通道,切割成了許多段。大理石砌成的壁面上鋪著水氣,隨著人影的走過,火光時不時的晃動一下,光暈一圈圈的散開。
轉過拐角,來到了前方的鐵牢中,在這裡,名為蕭古的拜火教妖女,被鐵索鎖著四肢,吊在石壁上。
女子虛弱地抬起頭來,看著手持摺扇,立在她面前的青年。
“蕭姑娘,我只來見你這麼一次。”青年看了看她,漫不經心的道,“以蕭姑娘的智慧,應該明白,你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是因為你對我還有一些用處,既然有用,就有條件可談,這是你的機會。當然你也可以放棄這個機會……其實我是無所謂的,大不了把你交給神冊宗倍,讓他去審,審出多少是多少,至於審問過後,蕭姑娘會變成什麼樣子……呵呵。”
蕭古的眸中現出一絲驚慌,她當然很清楚,落在神冊宗倍手中,會是一種什麼樣的下場。
只是她很快的又低下頭去,什麼話也沒有說。
青年用摺扇託著她的下顎,迫使她抬起頭來,他的目光透著詭異的冷光,彷彿直接滲入了她的魂魄深處。他冷笑道:“事到如今,蕭姑娘又何必再強撐?拜火教已經完蛋了,那老太婆子就算我放著她不管,她恐怕也活不了多久。南方的慈心齋,完全被殺盡殺絕,這一戰你們主力出動,卻被道、墨兩門殺了個精光,唯一逃出去的惡女神,一個人根本不成氣候。靠著大宗邪和他座下的魔軍,你們都一敗塗地,這種時候,何不乾脆就棄暗投明,給自己一條退路?”
蕭古微微的動了動唇,繼續沉默著。
“其實,我能夠理解你為什麼不肯招供,真的!”青年聳了聳肩,“對聖凰的虔誠?對女尊的忠心?狗屁,說到底不過就是害怕罷了。害怕是所有生命的本能,但比起現實中的威脅,人類最怕的是什麼?是未知。死不過是一了百了,為什麼這麼多人怕死?因為大多數人,怕的不只是死亡,而是死後的未知,因為不知道死後到底是什麼樣子,是以心中懼怕。而鬼、神亦是同理。靈魂轉世、世界末日,這些無法去弄清楚的東西,往往更讓人心悸。
“你們的女尊,利用的就是這種骨子裡的恐懼。你們的神魄被帶到了聖凰面前,你們不瞭解它,但卻親身感受到它的強大。這種未知的強大,在你們剛剛成年,甚至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深深植入了你們的心靈,再配上各種詭詐的教義,以及反覆的洗腦,想要不虔誠都難。但是說到底,真正維持你們信念的,不過就是這種,神魄在聖凰面前感受到的虛弱無力,所帶來的恐懼,這種恐懼感,讓你們對聖凰不敢有任何的懷疑和褻瀆,也不允許其他人質疑你們的信念,但是說到底……呵呵,全都是狗屁罷了!”
蕭古的臉色漸漸的有些蒼白。
“但是這種心靈深處的恐懼,實際上是有辦法消除的,”青年略略的探著頭,在她耳邊冷笑道,“我實驗過,而且成功了。幻月祭司梅雪,你可記得?她沒有死……吃驚了?呵呵,不用這麼奇怪,她現在跟她的女兒過得好好的。心靈上的恐懼,比起肉體上的情慾與折磨,終究也算不了什麼。不用這樣看我,她是箋麗的母親,看在箋麗的面子上,我自然不會真正的折磨她,不過就是讓她知道什麼叫欲仙欲死,讓她擺脫心中的恐懼罷了……但是對你就不一樣了。
“你猜我們會怎麼對你?我們會用針灸強化你的感官,然後一根根的拔掉你的指甲,手指甲,腳趾甲,我們會用盡一切辦法來增加你的痛感,然後一點點的抽出你的筋,捏碎你的骨。你放心,這個我很在行,救了許多人性命的小白道長是我,活生生的折磨死那些拜火教的候補處女的蝙蝠公子也是我,你知道的。然後,神冊宗倍會不斷的用他的手段來治你……不要發抖,沒關係的,其實他也很擅長醫術,雖然被他救回來的人……呃,都有一點怪異,但是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