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這裡來,這是來送死的麼?”“想要娶扶桑公主?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聽說他只不過是個摩羅,呵呵,真不知道是從哪裡跑出來的小賤種?”
這樣的訊息,出人意料的,愈演愈烈,以至於莪國之中,人人都在談論。
莪國的邊緣,一處摩羅軍營裡,訊息的主人公——某個小少年卻在與一名摩羅將領說著什麼。那小少年接連道了幾聲謝,長相怪異的摩羅將領客氣的說了一些什麼,不管是出於人情,還是同為摩羅的互助,以及小少年送來的禮物,都讓他無法拒絕對小少年的幫助。
更何況,這也算是一種投資,如果將來,這小少年真的能夠成為滅度魔宗的宗主,這一份情面賣出,對他來說也是有好處的。
小少年離開後,與獵劍殤會合,開始正式進入莪國。這一路上,獵劍殤親眼看到他利用將那些大禮賣掉後獲得的金幣,認識了一些人,做了一些事,其中一些,他算是看懂了,還有一些,他卻是怎麼都不明白。
他問:“你讓那些底層的幫會幫你宣揚,以滅度魔宗和莪國的仇恨來不斷貶損你,這到底是在做什麼?”
小少年呵呵的笑道:“欲擒故縱,物極必反……唉,雖然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但是說了你也不懂啊。”
各方面的訊息,以詭異的方式,交錯在一起,最終也驚動了莪國都城的章莪夫人。
那一日,章莪夫人坐在皮製的大椅上,看著座下的幾名臣子,怒容滿面:“滅度魔宗欺人太甚,明知道我們與滅度魔宗有仇,卻將他們的少宗主派過來,名為賀喜,實為羞辱,你們怎麼看?”
眾臣子義憤填膺,大罵滅度魔宗,卻也有一人道:“夫人,以我看來,這純屬滅度魔宗的借刀殺人之計,他們這是把夫人您當傻瓜了。”
章莪夫人皺了皺眉:“怎麼說?”
那臣子道:“小臣暗中也調查過這件事,得知,滅度魔宗這一次選出的少宗主,並非出自滅度四閣中的任何一閣,而是一個剛剛進入滅度魔宗的新弟子,甚至還只是一個摩羅。滅度魔宗的四個長老,根本無意讓他將來接掌魔宗,偏偏那小子又繼承了滅度魔宗最秘藏的功法——滅度大魔功。滅度魔宗的四個老傢伙,明知道我們與滅度魔宗有仇,卻還把他們的少宗主派來,然後在暗中大肆宣揚兩方的仇恨,分明就是想要借夫人您的手,來刁難、陷害他們的少宗主。他們自己怕人說閒話,不好對付他們那新來的少宗主,一方面把那小子送入火坑,一方面定下那小子根本不可能完成的賭約,讓夫人您來幫他們對付那小子,這不是把夫人您當傻瓜不成?”
章莪夫人猛然醒悟過來,心中忖道:“是了,那幾個老狐狸果然陰險,差點就被他們耍了。”
其他人亦是彼此對望,把各種細節推敲之後,他們不得不承認,真相果然如此,滅度魔宗的幾個老狐狸,分明是在借刀殺人,讓莪國來幫他們對付那不屬於滅度魔宗任何一閣的新任少宗主。
看向那臣子,章莪夫人道:“你的話倒也有理,你認為我們該如何做?”
那臣子心中盤算著暗中受到的禮物,臉上卻是笑道:“夫人,國君的死,雖然與滅度魔宗有關,但說到底,那也是幾十年前的事了,何況還是當眾約鬥,原本就無法拿出來說事。現在,滅度魔宗的宗主開始坐死關,滅度魔宗還沒有能夠從死關活下來的,國君的仇也算了結了。就算沒了結,說到底,當年的事,真要算,也不該算在那少宗主頭上,滅度四閣的那四個老傢伙都還活得好好的,我們何必去遂他們的意?”
繼續道:“他們的少宗主,不管怎麼樣,也是來賀禮的,我們去刁難他,只會讓人說我們沒肚量。再說了,讓他平平安安的回到滅度魔宗去,對滅度魔宗的那幾個老狐狸來說才是最大的麻煩。我們不把滅度魔宗的麻煩留著,反而幫他們把麻煩解決了,事後那幾個老狐狸是會感激夫人呢?還是會笑夫人傻呢?”
章莪夫人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那臣子道:“依我看,既然那少宗主賀喜而來,那我們也就善待於他,左右不過就是多一張椅子。要是他將來真的當上了滅度魔宗的宗主,既噁心了那四個想要利用夫人您的老傢伙,我們也算是給了滅度魔宗新宗主一個人情。滅度魔宗在各個封國,影響還是比較大的。”
章莪夫人笑道:“聽說那少宗主跟滅度四閣的那四個老傢伙立下了賭約,要是不能娶到我那義女,就交出滅度大魔功,退出少宗主之位。善待他是沒問題,扶桑公主是絕對不可能嫁給一個摩羅的,不管怎麼說,那也是我的義女,要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