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望,有生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雜種威脅虐待。就是這個小雜種帶的頭,讓其他的雜種不再畏懼他們這些鳩摩。
“我看你還能怎樣?我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高舉的棍子,猛然往新來的、瘦小的孩子身上重重的抽下,抽在了他的身上。
嘭的一聲,棍子發出一聲震響,竟硬生生的斷裂開來。
羅智的臉龐進一步扭曲,扭曲地獰笑著:“現在知道怕了吧?現在知道……”緊接著便滯了一滯。
在他的面前,瘦小的孩子揭開自己破舊的衣衫,低頭看了看上面被抽出的血痕,嘆一口氣:“其實還蠻疼的。”
下一刻,羅智只覺得昏暗的夜色間,更多的黑暗往自己用來。往後栽去的同時,冰冷的感覺,猶如了他的體內,外頭的暴風雨,在他的耳鼓轟鳴,天旋地轉,所有的一切都在戰慄。
他驚恐得想要尖叫,但聲音就像是梗在了喉嚨,不管怎麼樣也叫不出聲。他什麼也無法看到,黑暗如同冰冷的狂潮,淹沒了他的每一寸血肉,進而滲入了他的肺腑。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在附近的話,就會看到,在那如同天濤洩下的暴風驟雨中,那搖動的雨棚下,倒在地上的鳩摩孩子邊,那瘦小的身影,在一點一點的膨脹,閃動的電光,將其倒出一陣陣的暗影。
有雙手,檢查著地上鳩摩孩子的身體,詭異的氣流直滲而入。就這般,也不知過了多久,然後,便是一個男子自言自語的聲音:“原來是這個樣子?還真是有些麻煩啊,難怪這個世界,只有男性才能擁有‘魔根’。”
倒在地上的孩子,並沒有能夠聽到他的話語,冰冷,絕望,那陰冷的感覺,就像是惡魔的觸手,滲入了其體內的每一個角落,撫摸著一切,進而也在複製著一切。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力量,孩子無法抗拒,無法抵擋,進而只能在無垠的黑暗中,絕望的戰慄。
然後就是、更深層的昏暗。
第二日的一大早,天色還沒有開始發亮的時候,遠處就傳來了一聲尖叫。
其他的孩子紛紛的被驚醒,彼此對望。在他們中間,新來的孩子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沒有人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回到這裡的。
有教官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外頭潮溼的地面,發出啪啪的腳步聲,那是兵靴對坑坑窪窪的地面的踐踏和撞擊。新來的孩子,並沒有像其他孩子那般,好奇的往外頭看去,他只是躺在床上,在他的腹下丹田之處,無形的氣機,在慢慢的旋轉。
那一個白天裡,訓練還在繼續,雖然如此,那些鳩摩孩子,都開始注意到,他們中少了一個人。雖然意識到,黎明時尖叫的是誰,但是沒有人敢問,又或者,雖然心中隱藏著好奇,但其實……也沒有誰真的那麼關心。
到了傍晚,訓練回來時,他們聽到遠處的一個木屋裡,有孩童的哭聲,他們看到軍營裡唯一的軍醫,從那木屋裡走出,木屋的外頭,還有三名摩羅戰士在那說笑著。
接下來的幾天裡,那個半夜失蹤的鳩摩孩子,再沒有回到他們之間,但是那個木屋裡,總是傳來哭聲,哭聲從原本的熟悉,慢慢的變得有些陌生,更尖,更柔。
新來的孩子,對於身外的這些,一如既往的漠不關心,在這裡,他依舊沒有朋友,沒有同伴,但是他的身上已經開始出現魔氣。他的表現,開始變得比誰都好,原本,他只是靠著靈活的身子,吊著所有人的尾巴,每一次都是有驚無險的闖過來,但是現在,他卻總是能夠第一個完成安排給他們的“特訓”。
“這孩子不錯,天生的摩羅戰士!”
那一天,主教官看著,被逼著倒爬上鐵網的孩子們的最前方,那最是瘦小卻也是最為利落的、新來的孩子,滿意的說道。
在隊伍的後方,有孩子掉下,鮮血淋漓的插在了下方鋒利的、長長的劍刺中,千瘡百孔,他卻是看也不看。
這樣的日子,還在持續下去,有那麼一日,有幾名摩羅戰士進入了遠處那座木屋,有尖利的慘叫聲,從木屋裡發出。
孩子們沉默著,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在乎。其實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知道,那一邊發生了什麼。
但是那又怎樣?不會有人去關心她,她的父母,也永遠不會知道,在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牛十八則在孩子們中,往角落裡那個新來的看去,這兩天,這新來的,已經不再跟他們一同特訓,每一次,主教官都是把他叫到另一邊,講解著其它東西。
他快要擁有魔根了……牛十八的心中,充滿了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