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這兩個妖女是東南武林盟主寧翰林身邊的人時,人人心驚,個個色變,卻沒有想到等她們揭下面紗後,明顯不是,所有人不由得往呂松濤和他身邊的那些人斜眼看去……這真是胡攪蠻纏,沒事找事。
箭雁嶺大頭領“金刀”舒暢哼了一聲,心裡也為這無端鬧出插曲的鴛鴦蝴蝶派得意門徒感到不爽,只不過這廝畢竟是梅劍先生的徒弟,他自然也不能不給些面子。當下先不管那廝,殺氣凜冽的朝兩個少女喝道:“莫要以為你二人花言巧語,便能顛倒黑白,這老狗乃是黑庭鬼宗的幕後主腦,證據確鑿,敢說與黑庭鬼宗沒有勾結?我七弟俠義心腸,為你二人巧言所騙,被你們趁機殺害,單是這仇,就別想讓我們放過你。”
紅衣少女握著寶劍冷笑道:“你們想要報仇,我們等著就是。不要用這種栽贓陷害的手段,你那七弟,見色起心,想要將我們抓上山中,結果自己技不如人,被我們所殺,怪得誰來?”
舒暢喝道:“我七弟已死,你們就能這般誣陷?”隨著他這一聲大喝,刀氣席捲。
紅衣少女繼續冷笑:“誣陷?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們這般無恥麼?”氣勢攀升,竟是絲毫不退。
周圍群雄彼此對望,到這一步,兩方各說各話,彼此不讓,他們一時間也不知該信誰的。
人群中,有人叫道:“說那麼多做什麼?反正也講不清楚,江湖人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大頭領,殺了她們就是。”“不錯,有什麼好說的?這兩個妖女牙尖嘴利,不管怎樣七當家都是死在她們手中,殺了她們就是。”
秦澤和秦無顏看去,這些起鬨之人,東一個西一個,有的純屬看熱鬧不嫌事大,有的卻顯然包藏禍心。
“穿心劍”祝明輝在舒暢身後冷冷的道:“大哥,確實,跟她們有什麼好說的?不管她們跟黑庭鬼宗有沒有勾結,就憑她們殺了七哥,難道還能放過他們?”
舒暢心想:“這話不錯!她們如果非要狡辯,再怎麼說也難以說清。”猛的踏前一步,勁氣震動大地:“妖女,納命來!”
紅衣少女冷笑道:“這就是了,不過是仗勢欺人的強盜頭子,就不要擺出一副替天行道的嘴臉,既然要戰,那戰便是。”
舒暢怒火更甚,“替天行道”原本就是他們箭雁嶺打出來的旗號,這丫頭出言嘲弄,指桑罵槐,讓他如何不怒?
辛冠斌一握寬重寶劍:“姓舒的,有本事衝著我來!”他雖知道自己多半不是舒暢的對手,但這兩個少女救回他的家人,為他洗涮冤情,他如何能夠看著她們,為了替他出頭而直接對上舒暢的金刀?
舒暢喝道:“老狗,不要以為你就能置身事外,等殺了這兩個妖女,我就滅了你的冠傑莊,為天下除害。”
辛冠斌怒道:“姓舒的,老夫以前還敬你是條好漢,誰知你他娘竟是這種是非不分,仗著強權血口噴人的奸賊。擄我妻兒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完。”
鏘的一聲,寶劍出鞘。紅衣少女嬌笑道:“辛莊主,你先退下。久聞‘金刀’之名,小女子正好討教一二。姓舒的,大家說的倒是沒錯,江湖人,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你七弟就是我們殺的,你既然想要替他報仇,本姑娘就與你單打獨鬥,較量一場,生死勿論。”
此言一出,圍觀眾人盡皆轟然,她竟然要孤身挑戰箭雁十八雄之首“金刀”舒暢?她到底哪來的這個膽量?
秦澤與秦無顏也不由得對望一眼,實際上他們已經在暗中召來了更多的人手,布好了局。必要的時候,隱藏在暗處的天地會成員一同殺出,協助兩位姑娘對付聲勢更大的箭雁嶺一方。卻沒有想到,箋麗姑娘竟然直接挑戰舒暢。按著江湖規矩,像這種雙方約好的決鬥,其他人誰也無法插手。
雖然箋麗姑娘的實力,在她這個歲數的年輕人中已經算是極為了得,但她怎麼可能會是成名多年,即便在西南七路這種亂局之中,也是一方豪雄的舒暢的對手?以她的聰慧,怎會做出這種自尋死路之事?
只是再行看去,小夢姑娘卻是淡淡的退了開來,彷彿對箋麗姑娘極為信任的樣子。而他們又不敢太早讓人看出他們與這兩個“妖女”有關,一時間竟是無法干涉。
舒暢握著金刀,冷笑道:“看來,我還真是被小瞧了!呵呵,好,我就看看,你這丫頭到底有何本事。”轟然間,刀氣進一步發散,眼看著就要與紅衣少女,在眾人的圍觀中彼此交手。
“舒大當家且慢!”一個清朗的女子聲音卻在這時,突然響去。
這聲音雖輕,卻讓握著刀柄的舒暢眉頭猛地一皺,而周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