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了胡翠兒大半個下午,離開水幻閣,見可卿落寞的從遠處行來。
他問:“又去見屈兄了?”
可卿黯然地立在那裡。
劉桑心想,這世上有兩種男人最是可恨,一種是子暈傲這樣子的,違背女子意志,傷害她們身體,還有一種就是像屈汩羅這樣子的,同樣是違背女子意志,傷害懷春少女的心靈。
這兩種人都是可惡可恨,果然還是我這種男人最好。
不忍見她這般傷感,劉桑打著保票:“可卿姑娘放心,我一定讓屈兄來見你。”
可卿充滿希冀的抬起頭來,看得他一陣心軟。
屈汩羅啊屈汩羅,傷害這般柔軟的女孩的心靈,你可真是人渣。
回到太景幽微紫苑時,已是傍晚。
太景幽微紫苑本是行宮,自然極大,目前已知娘子、甜甜、屈汩羅、倪金俠,還有那個叫楚雲羽的少年都受邀住進這裡,但除了娘子和甜甜因彼此相識,兩座園子離得極近,其他幾人其實隔得極遠,縱在紫苑之中,也很難撞上。
紫苑東隅,有一座賞楓亭,劉桑便在那裡擺好酒菜,請苑中侍女幫他去請屈汩羅。沒過多久,屈汩羅便來到這裡,笑道:“劉兄弟好興致。”
劉桑亦笑道:“閒著無事,特來找屈兄喝喝茶。”
屈汩羅道:“你家娘子呢?你不將她帶來,可是怕我揭穿了你吹的牛皮?”
劉桑嘿笑道:“我家娘子美得天上有地上無,這真不是吹的。”
兩人相對而坐,飲酒聊天……
紫苑另一隅的閣樓間,夏召舞泡在熱水中,暖暖的洗了個澡。
昨晚的酒意已是完全消退,被熱水這一泡,腦袋益發的清醒。
只是有些事情,越想越是鬱悶。她叫道:“鸞兒,進來!”
鸞兒飄了進來:“小姐,有什麼事兒?”
夏召舞趴在桶邊,晶瑩的水珠在背上串串的滑落。她瞪著鸞兒:“我問你,昨夜你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睡在床上了麼?”
鸞兒道:“是啊。”
夏召舞道:“你回來時,只有附馬在?”
鸞兒不明白她的意思:“黛玉也在呢。”
黛玉嗎?夏召舞跳出澡桶,匆匆擦好身子,穿好衣裳,到外頭找到黛玉:“黛玉,我問你,昨晚你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
“啊?”黛玉一下子就慌張起來。
夏召舞逼視著她:“說!!!”
黛玉道:“這個、這個……”
夏召舞冷笑道:“大宮主要護著,我這個三宮主的話就不聽麼?你信不信我拿針戳爛你的嘴兒?”夏召舞嚇唬她。
黛玉怯生生道:“其實、其實大宮主也沒做什麼,就只是、只是……”小小聲說了出來。
夏召舞張大嘴兒僵在那裡……不是夢、不是夢、不是夢……
抓著頭髮亂跳……那居然不是做夢?那怎的不是做夢?完蛋了完蛋了,再也嫁不出去了……
劉桑與屈汩羅坐在亭中喝酒,周圍秋楓飄卷,每一片,都豔紅得有若火焰。
此時本是秋季,正是楓葉最美的時候,而紫苑裡的楓葉也不知是什麼品種,飄捲起來,又分外的好看。
酒到中途,劉桑正想開口,讓屈汩羅晚上去見可卿,遠處卻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兩人扭頭看去,一個美少女已風一般飛掠而來,往桌上大力一拍,死死瞪著劉桑。
劉桑叫道:“喂喂,又怎麼了?”
美少女的臉憋得比楓葉還紅,拳頭握得緊緊的,雖然很想揍姐夫一頓,偏偏又有外人在,她雖然蠻撞,卻也不是完全不講道理的女孩子,在外人面前,再怎麼也要給姐夫一些面子,不肯讓他丟人。
於是只好頓在那裡。
氣沖沖的跑來,卻又梗在那裡,揍也不是,說也不是,反而更加難受。
劉桑立時知道……看來這丫頭酒真的醒了。
她已經想起來了?
劉桑笑道:“我說……”
“回去後再叫你好看。”夏召舞氣呼呼的扔下一句,轉身往回走,腳踩得重重的,把滿地的楓葉踩得咯吱咯吱。
劉桑嘆一口氣……那又不是我的錯。
屈汩羅笑道:“這位莫非就是弟妹?好大的脾氣。”
劉桑乾咳兩聲:“不是,不是……我的娘子沒有這麼野蠻。”
屈汩羅道:“是麼?不過這位小姑娘脾氣雖然不好,卻也是個美人兒,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