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彷彿春風拂面,宇文鯤酥軟得整個人都差點化了。
寧小夢則是想著,自己江湖經驗不足,這些事就交給箋麗處理好了。於是握著寶劍,雙手抱胸,做出冷冷酷酷的樣子,一眼看去,活脫脫的女殺手……
當下,宇文鯤便帶著他身邊的護衛,邀請兩個少女一同上路,箋麗與小夢原就有馬。眾人在軍隊的保護下,策馬前行。
“華山黑鶩”段鷹在宇文鯤所招攬的高手中,實力最強,地位也最高。雖然在江湖上名聲不好,但以往亦是準宗師級的高手,如今更是踏入宗師級別。雖然按著某個青年的說法,現在“連阿貓阿狗都可以晉階宗師”,但說是這麼說,宗師級的高手,在江湖上也沒有到真正爛大街的地步。宇文鯤對他亦一向頗為尊崇,以師尊之禮相待。
段鷹號稱華山黑鶩,傅定波號稱黃山大俠,兩人以往就有不少過節,只是那個時候,段鷹總是被傅定波壓住一籌。這幾個月裡,段鷹實力大增,已經擁有宗師級的境界,原本有心找上傅定波麻煩,誰知再次踏入江湖後,發現人人都是實力飛昇,武功突然拔高的,並非只他一人。
而在適才,傅定波雖然礙著這兩個少女手中有人質,並未出手,但是散出來的氣勢,卻是極為驚人,彷彿有無形的山嶽壓制全場,看得段鷹心中暗驚,知道自己實力突飛猛進,但傅定波恐怕比他更甚。
然而這兩個丫頭,在傅定波那般的驚人氣勢下,卻是絲毫不懼,單是由此,便可以知道,她們兩人的實力,必定也超出了普通的一流高手。
雖然如今,玄氣大盛,再加上九陰真經的出世,整個武道的層次都在快速拔高,但是以她們兩人的年紀,有這樣的成就,仍是讓人刮目相看,於是段鷹便試著打探她們的師門和出身來歷。
春箋麗當然不會將她們的真名說出,故意說道:“小女子姓薛名紅線,這是我師妹聶隱娘,她性子不好,一向不愛與人說話,你們不要怪她!”
寧小夢騎在馬上,裝出陰陰冷冷的樣子:“哼!”
薛紅線與聶隱娘,是寧江閒來無事時,與她們說的兩個劍俠故事裡的人物。她們並不知道,其實寧江也不過就是把另一個世界裡《唐傳奇》中的小故事抄襲過來,畢竟這個世界沒有唐朝,自然也沒有《唐傳奇》,他就是抄了,也無人知曉。
春箋麗與寧小夢自己便是用劍的,聽著寧江故事中那種飛天遁地,能夠千里之外取人首級的女劍俠,分外新奇,記在心中,期待著自己在將來也能夠做到。此刻剛好需要用到假名,春箋麗一時間想不出好名字,乾脆便將故事中的“薛紅線”、“聶隱娘”這兩個名字借用過來。
至於小夢,除了自身的江湖經驗不如箋麗之外,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是突發事件,兩人在此之前,並沒有串通好來,於是乾脆裝出不愛說話的樣子,讓箋麗一人來應對,以免兩人說話時,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彼此矛盾。
春箋麗恨聲道:“我們師妹二人,乃是中原人士,之所以從中原跑到這裡來,實是為了對付一個人。”
宇文鯤好奇的問:“紅線姑娘說的那人是……”
春箋麗握著寶劍,咬牙切齒:“惡賊寧江!”
提到寧江之名,宇文鯤、段鷹等人盡皆動容。身為儒道的最後一位狀元郎,明明不會武功,卻當上了東南武林盟主,一本九陰真經改變了天下武林,曾是朝廷上變法的急先鋒,又大破蒙鬱的精銳蠻軍,斬殺蒙鬱,成為蠻族入侵華夏以來,整個華夏最耀眼的名將。
宇文鯤道:“兩位姑娘,與他有仇?”
春箋麗惡狠狠的道:“殺父之仇!”
其他人再次動容,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難怪她們會為了追殺寧江,千里迢迢從中原跑到這裡來。
宇文鯤道:“那姓寧的傢伙,究竟對兩位姑娘的家人做了何事?”
春箋麗雙目冒出怒火:“家父姓薛名嵩,我師妹的父親姓聶名鋒,都是朝廷委任的儒將,其實也沒有犯下什麼大罪,不過就是按著軍中慣例,多拿了一些軍餉,去年那姓寧的為相時,竟然將他們問罪斬首,害得他們死於非命,這等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其他人一聽,立時恍然大悟。
去年夏季,先帝宋劭還在時,曾以寧江為相,其第一個決策,就是整肅軍中剋扣成風的所謂“慣例”,為了殺雞駭猴,著實殺了一批將官,這兩個少女的父親,看來就在其中。話又說回來,被殺的那些將官,基本上都是貪墨軍餉、剋扣兵糧到不殺不足以定軍心的腐敗分子,單是由此,便可以知道她們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