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折磨打罵,不敢有任何怨言。他們讓老百姓相信,他們今生受這麼多的苦,全都是因為前世造了太多的孽,所有的貧窮與苦難全都是他們應得的……”
她的眸中,閃動著無限的哀傷,只因為那些受苦的,原本全都是她的子民,而她卻無法保護他們。
春箋麗心知,宗教基本上都是這個樣子的。在拜火教中,同樣如此,世界末日隨時都會到來,唯有將身心奉獻給聖凰的,才能夠得到重生,不肯侍奉聖凰的,終將在滅世的聖火中,飽受折磨和苦難,永世不得安息……那個時候,她身邊的每一個人,全都對此深信不疑,而膽敢有些許質疑的,也必定會受到嚴重的懲罰。
對於春箋麗所說的小方,妙善公主也是頗為好奇。無間地獄……身上纏著蛇的大烏龜……
她雖不知道那個孩子說的到底是不是事實,但是血淵如此古怪,與其它地方完全不同,那就必定有它的神秘和獨特之處。而她在這裡藏了三百年,卻也始終沒有能夠將其弄清。
她道:“你說的那個小方,就是當時被綁著的那個孩子?當時我也很想將她救下,只是那個時候,你神魄將散,若不趕緊將你帶到這裡,以這裡的梵天甘露救治,你怕是已經死在那裡,實在是來不及將那孩子救下。”
春箋麗道:“說起來,我還沒有謝謝公主,如果不是公主及時出手,箋麗已經死在了那裡。”
妙善公主搖了搖頭,道:“我雖然靠著焚天甘露救下了你,但是說到底,也是你自身神魄堅韌,才能夠堅持到我將你帶到這裡。當時看到你的模樣,就連我也沒有將你救回的信心,我雖看出,你是以魔功強行燃燒神魄,然而以你當時爆發出來的潛能,即便是藏地的三法王,恐怕也不過如此。我原本以為,你必定也是天人體質,誰知道將你救回後,發現你並非如此,這樣一來,你竟是靠著自身煉魄,修煉到這種地步的,你所修煉之功法,必定非同尋常。”
少女說道:“我所學的,是師父教我的三元流珠心法……”她將這心法大體上解釋了一下。
妙善公主頗有些動容:“按你所說,你也不過就是學了一年多,竟然就已經到了這種程度,這恐怕已是超出了武道的範疇,而是近於仙道了。”
要知道,雖然那個時候,少女是以魔功逆轉血氣,抱著必死的決心,強行激發潛能,但是首先,她也得有那麼大的潛能才行。
就像一隻螞蟻,再怎麼激發潛能,也不可能跑得比兔子快。在沒有經過訓練的情況下,一個人的潛能,終究是有限的,而即便是經過了龐大的訓練,人力有時而窮,激發出來的潛能,能夠比表面上的實力翻倍,就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
然而少女在逆轉血氣之後,發揮出來的潛力,已經是遠遠超出了她自身,是正常情況下,她這個歲數所不可能達到的地步。妙善公主原本以為,她必定是天人體質,結果發現不是,自是頗為詫異。
其實就連少女自己,也頗有一些意外,在她自己原本的計劃中,在被幾百名喇嘛圍攻,其中還不乏貢嘎上座這樣的高手的情況下,就算是爆發潛能,能夠在死前殺掉二三十人,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有賺,當時她的想法也不過就是能殺幾個是幾個,結果在那短短的時間裡,竟硬是被她殺了一百多人,震懾全場,最後還被妙善公主給救了回來。
要知道,即便是爆發潛能,這“潛能”實際上也是有自己的極限的。去年年初,她對上那是還只是一流中上的、小夢偽裝成的“雙刀孝女”,同樣也是強行激發潛能,結果還打輸了,然後被寧江鑽了空子來個“英雄救美”。在這短短的一年多里,她的潛力竟然飛速上漲到這種地步?
需知,所謂潛力,是她將來在正常情況下,所能夠達到的“臺階”,也就是說,即便她以後在武學的理解和造詣上,沒有任何的進步,單單只是靠著勤練,也必定能夠達到那種地步。而一旦她將來在武學的理解上,更進一步,這個“臺階”也會水漲船高,再上層樓。
她不得不承認,在這一年多里,教她功法的師父,的確是了不起的名師。這讓她再一次確信,搞不好《九陰真經》其實就是師父寫的,而寧江只是將它默寫下來。
雖然如此,她卻再一次的想起,在萬神窟時聽到的師父的聲音,玩弄了女兒還追著別人的娘……那實在是一個變態師父,還好寧江不像他!
果然還是我的寧郎好……想到這裡,她的心裡甜滋滋的!
她問道:“公主,那個村莊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血淵裡,別的地方都是寸草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