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王夫子沒太糾結:“既然來了,為師就考——”
“夫子!”
姬霍喊的很是淒厲!
往前他都是喊老頭的,王夫子:……
“我實在忍不了了!有件事我便是不要臉了,也不得不說!”
姬霍悲慼:“你可知我為何屢屢看不上城崢。”
王夫子:……
因為他哪裡都比你好。
姬霍:“我剛入書院,他就纏我,此事夫子可知?”
王夫子蹙眉:“他是怕你在學院待不慣……”
男生女相,勢必搞臭城崢的姬霍打斷。
“那是他想要得到我!”
“他有龍陽之癖!上次我揍他,也是他有錯在前,誰讓他偷看我沐浴,還要來摸我!”
“夫子!你也是男人,此事換成是你,你可能忍?”
夫子:!!!
他很驚恐。
即便不信,可姬霍他教了這麼久,雖不著調,可卻不是惡意之徒。
他也有世家子弟的驕傲,怎麼可能專程噁心自己,來誆騙他!
見夫子這般,姬霍更放一劑猛藥。
“夫子也知,我整日被你鎖著,好生生怎麼會和別的學子再生衝突,可整個學院的人,有幾個是願意同我交好的?其實那並非我之過往,也是有原因的。在我早早就拒絕了他的求愛時,他就放話。”
夫子擰眉:“什麼話。”
“得不到我,就要毀了我!”
——
往後的幾天,沈嫿的藥就沒斷下。
可……好像沒效果。
她的身體還是經不住雨打海棠。
有一點能明確,開方子的大夫是個庸醫!
虧她當時坐在外頭,聽那大夫說的頭頭是道。
“枸杞治肝腎陰虧,腰漆痠軟。鹿茸壯腎陽,益精血。芡實益腎固精,補脾止。淫羊藿補陽……。”
相對於陽陵侯府,這淮安王府實在冷清。偌大的王府除了奴才,就她和崔韞兩個人。
大半夜,她拉著崔韞去了房頂賞月。
沈嫿手裡端著精緻的白瓷釉玉蘭碗,裡頭是牛乳燕窩:“往後,我們是住此處,還是侯府?”
這事兩人還是頭一次提過。
民間流傳一句話。生身之恩大於人養育之恩大於天。
可崔韞這種情況,皆無以回報。淮安王府並非棄他,這才交給陽陵侯府養的。
取捨兩難。
不同於她的柔弱無骨,崔韞坐姿筆直,月色下愈發的矜貴無雙。
“你想住何處?”
沈嫿還真想了下。一番計較後,這才不確定道。
“都在盛京城,兩處來回也算不得多遠。兩處輪著住。”
崔韞喉結滾動一下:“嗯。”
他垂下眼眸,月色皎皎,周身都透著一股難以親近的疏離感。
常年在大理寺,崔韞在旁人眼裡淡漠又冷血。
有些人提到他時,說他沒嘗過顛沛流離之苦,永遠有人護著,尊貴不凡。
卻沒多少人經歷他所經歷的痛。
並非所謂的靠著淮安王府,陽陵侯府和姬謄。眼前的郎君本來就是天子驕子。
沈嫿清楚,這個人瞧著涼薄如斯卻比誰都重情。更有一顆比誰都赤忱的心。
能為人之不能為,敢為人之不敢為。
崔韞修長的指尖玩著她懶得挽起,還披散在腰間的發。
淮安王府的宗譜上,是姬謄親自提筆寫的‘邵韞’二字。
“我也算認祖歸宗,祖父得知此事曾言,讓我往後隨生父姓。官家沒應。他道我身上留著的是淮安王府的血,這是事實,也儘夠了。得崔家庇護多年,若一味去計較姓氏,倒成了不知恩情的俗物。”
沈嫿聽後,久久震撼。
她抿唇,沒忍住的摸了摸小腹。兩人房事激烈,也不知何時會有孕。
她悄摸摸的動作,崔韞看在眼裡。他沒忍住的彎了彎唇。抬臂把人摟在懷裡。
兩人都沒說話卻已猜透了對方的心思。
其實,成親前,韋盈盈專門來尋過沈嫿,就提過這件事。
“真算起來,這陽陵侯府就剩崔絨這一個血脈,偏偏她是女娘,回頭是嫁人還是招婿如今尚說不清楚。”
也不怪她這般言語。
畢竟,在大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