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今兒那圖紙師傅送信來了,說我先前要的棺材,已完工。”
她緊緊的攥著倚翠,就沒松過。
“你說,這是不是……”
“娘子!”倚翠打斷她的話。
她用棉布給女娘擦著汗。
“那種晦氣話可說不得。”
“力氣攢在後頭,可莫胡言亂語了。”
穩婆端來雞蛋,喂著沈嫿吃下,又餵了參湯。
沈嫿哪有胃口吃,可也勉強的塞下。
倚翠嗓音一如既往的溫和。
“誰不說您是有福氣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等小主子出世,您還要帶和回豐州,讓夫人也瞧上一瞧。”
“她的好漾漾,如今也做阿孃了。”
而這邊,
崔韞正在牢獄,冷漠如廝:“還不交代?”
綁著的囚犯嘴硬,如何也不鬆口。
崔韞的耐心已盡。他拂了拂衣袍:“既然不說,就將嘴縫嚴實了。”
囚犯驚恐:“你這是動用私刑!”
行刑之人用針去縫他的嘴,生生穿破上下唇。
“你便是不交代,大理寺也有別的法子去查。”
“合該慶幸,近些時日,大人不喜殺生,這才留你一命。”
崔韞神色平靜朝外而去,他淡漠如常,對淒厲的慘叫充耳不聞。眸中毫無半點波動,走的不疾不徐。
直到即清快步而來。
“爺,府上傳來訊息,王妃發動了。”
崔韞瞳孔劇縮。他疾步朝外而去。
馬車早就備好,男子周身的氣壓更低了。他翻身上馬。
等他到時,院內站了不少人。
屋內,時不時傳來產婆的嗓音:“王妃,您用力。”
謝珣來回踱步,袖下的手在抖。
崔韞雙腿虛浮,尤其見倚翠端著一盆血水出來。
他從大理寺牢獄回來,到底髒。回屋換了身乾淨的衣裳,收拾一番,妥善了,又照著醫術《集驗方》吩咐,取來大量的黃芪、川芎、當歸,在屋內用大鍋水煎,好消毒防止分娩感染。這才敢入內。
屋內是血的味道。
別的婦人生產,都是慘叫不止。
可沈嫿沒有。
她一緊張又毛病上了。
她哆嗦,又怕倚翠唸叨,很輕的在背。
“條紋繡、點繡、編繡、網繡、紗繡……”
一陣宮縮,她嗚咽一聲,還不忘給自己打氣。
這一聲很大,還很驕傲。
“漾漾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