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謝珣怎會不知情。當時,謝珣就出了盛京。一路奔波,將人給打了一頓。
可衛敦說了什麼?
——我為家中獨子,是要傳宗接代的。蕭娘活著,我視若珍寶,可她都走了,我總不能緬懷一輩子。
——我娘說了,婦人難產而亡,乃大凶,我這才再娶新婦沖喜。好將晦氣給散了。
這種話,她聽了都氣。
“蕭姐姐是阿兄放在心尖尖都不敢去碰的人,他怎麼敢!”
“阿兄回來後,我就沒再聽義母提及婚事,並不知其中還發生了什麼。”
她只知道,那夜,兄妹倆坐在一起喝酒。
她沒敢提蕭瑟瑟半句。
謝珣一杯一杯喝著酒,沈嫿也不敢勸。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謝珣醉酒後的自嘲。
“阿孃擇的楚家女,是個不錯的女娘,可我總不能把人給耽誤了。”
他閉了閉眼,是不甘心和痛楚,嗓音輕不可聞:“我以為放下她了,可又好像,還在等她。”
所以,寧願沒有結果也不願將就。
主院那邊崔絨正踮著腳站在院外張望,等見著人後,眼兒一亮,很快開始唾棄。
就幾步路的功夫還要讓二叔扶著走,未免嬌氣。
怎麼,她的腿廢了嗎!走不動道了嗎!
“你來的也忒晚了些。”
剛抱怨,她就見沈嫿瞪向崔韞。
崔絨:“都嫁為人婦了,怎麼好意思睡懶覺呢。眼看著都要用午膳了。”
“我聽說你和二叔還得入宮一趟,咦?我和你說話,你掐我二叔作甚?他惹你了?”
“絨姐兒。”
“欸。”
崔韞:“進去吧。”
沈嫿冷笑一聲:“你還知道丟臉呢。”
崔韞凝視:“童言無忌,我倒是不在乎。可你的耳朵紅的像是滴了血。”
她嚴肅的小臉板起來。
再看前面的崔絨一蹦一跳,女娘怎麼看都不順眼。
“小鬼。”
崔絨回頭。
沈嫿幽幽:“我許久不曾關注你的學業了。”
崔絨警惕。
崔韞聞言,也想起一事:“夫子年紀大了,有請辭之意,我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