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世子,自不必拋頭露面出來看病抓藥。可如今大不如前,他身邊沒了伺候的小廝,若非重疾,或是給足了診金,大夫是絕對不可能出門醫治的,他也只能親力親為。
這是給姬詩敏買墮胎藥?
八卦的沈嫿毫不猶豫一個轉彎追上去。
剛入內,就見衛熙恆入了布簾裡頭看診。
盛京的藥房多為如此。
分為堂間問診,和布簾裡側問診。
堂間人多,沒有半點隱私,小隔間布簾裡側每次只招待一人。
當然後者價格是前者價格的兩倍。
沈嫿大搖大擺走過去,再將耳朵湊過去。她將偷聽二字,標的光明正大。
很快,有藥鋪小廝過來驅趕。
女娘掏出一枚金錠。
小廝拿著走了,還不忘給她搬來椅子免得女娘站的久了,累得慌。
裡頭的說話聲,沈嫿也盡收耳底。
衛熙恆不是來買墮胎藥的。
大夫取過脈枕,請人入座時觀他氣色。
“早,洩?”
一聽這話,衛熙恆臉色很難看。
“硬度不夠?過軟?”
衛熙恆面色鐵青。
他忍辱負重的把手腕送過去。
大夫有模有樣的診脈,隨後大悟。
“原是不舉。”
衛熙恆恨不得掉頭走人。可他忍住了。
他分明坐下不過片刻,就被侮辱了三次。他沒想到,第四次就來了。
“是病就得治,你得對我坦誠告知,我才好對症下藥,我是醫者你為患者,何必如此忸怩?”
大夫閉著眼感受脈象,得出結論:“往前你也不大中用。”
要不是聽聞這大夫看病有點本事,衛熙恆早就甩臉走人了。他抱有一絲希望。嗓音像是從牙縫裡頭擠出來似的。
不願承認,可也不得不承認。
“是。”
大夫眯了眯眼:“你常年吃藥,效果卻平平,估摸著兩或三年前的樣子,是行過幾回房事的。”
衛熙恆看向大夫的眼神,變得格外炙熱。
沒錯!就是這樣!
大夫松了手。
衛熙恆急急問:“還能治好嗎?”
大夫將著桌上那攤著寫著藥到病除,神醫下凡的錦旗當著他的面收了起來。
“治應當能治。”
衛熙恆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