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寺遵的是聖命。”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並立,為的無非是糾劾百官,辨明冤枉。太子即便尋了替罪羔羊,然,審錄罪囚、吊刷案卷,如何無罪釋放?中儲一事,應予重審。”
他的態度很明確,死板卻又循規蹈矩的強硬。
前大理寺卿,雖一手提拔了姜兆,可姜兆也無法違心否認,前大理寺卿行事也會有所偏頗。
官場之路渾濁又髒,誰能獨善其身,而淤泥不染?
崔韞任職至今,無愧於心,可又能堅持多久?
姜兆不知,可至少此刻在崔韞手下辦案,無需虛假應酬,即便品級高他之人,又意施威讓他糊弄案件,也有崔韞兜著。
他要做的就是辦案!將一切醜惡揭開。
崔韞道明來意:“中儲的事先不急。暫且隔一隔。”
左右急的只會是太子姬甀。
他神色平靜,說的話,卻讓姜兆一咯噔。
“工部尚書之女未盈盈失蹤,她的屋裡殘留藥物‘不惑’。”
姜兆驚:“怎麼又是不惑!”
也不怪他如此。
宮裡十多年前便出現過不霍,當時他被前大理寺卿帶上一併調查。故知些宮中秘事。
這事,卻調查無果,當年不知多少官員被遷怒降了職,就連前大理寺卿也被爀帝當著重大臣的面,斥其無能。
姜兆已能想象:“皇上定然盛怒。”
崔韞頷首:“不錯,因此天子特命大理寺刑部放下一切事物,著重調查。”
姜兆:“屬下知曉。”
崔韞吩咐了事後,又聽姜兆稟報了幾件大理寺不大不小的事後,未逗留太久。出了大理寺,正要回府,就被滿臉陰柔的彭公公好大的派頭的攔住。
“崔侯爺,太子爺要見你。請吧。”
他說的是不容拒絕的要,而不是想。
崔韞神色平靜。
論穩重,姬甀到底比不得四皇子姬妄。竟這般迫不及待。
若論手段,更是不及。
也不怪爀帝更偏袒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