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了,你如今沒了,他有那病無處發洩也就追著我打。”
“沒你在我面前擋著,我被打死可怎麼辦啊。不行,再過些時日,我得給他尋一名新婦,這樣,我身上就不會有傷了。你們這些女人就該是給爺們消災的。”
這種話,竟然也說得出口。
沈嫿都要聽吐了:……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那老男人弓起來的駝背。耳邊都是他嘶啞的像只公鴨的嗓音。
她想,那嚴嫂子是瘋了,才會和嚴父有私情。
而嚴雄的孝順也是假的。
至於他的病,和嚴嫂子的死……
沈嫿心裡沒有一絲波動。
她的心腸已經很難軟下來了。
與她何干?
阿兄阿孃當了一輩子的善人,卻不得善終。這世道總歸是好人命短。
這邊,嚴父燒了紙,這才嗚咽起身。
沈嫿也瞧清了他的全貌。
整張臉像顆枯樹皮般坑窪粗糙,五官說不上難看,也算不得好,偏偏湊在一起,瞧著很是不舒服。
沈嫿繼續面無表情同他對視。
嚴父卻是心下一駭!再定神一看,只是個成不了氣候的女娘。
他大男子主義,是一萬個看不起女娘的。偏偏又是個只會在外強勢,在家懦弱的慫貨。
“哪家的女娘這般沒規矩,竟然像個賊一樣偷聽!”
不想多管閒事的沈嫿:???
很好。
你完了。
她緊繃著臉二話不說往回走。
嚴父眼皮直跳,生怕會壞事,連忙一瘸一拐往上追,可有隨從在,他又如何能追上。
“沈娘子?你這是怎麼了?”
沈嫿出了小巷,就撞上了剛要出門的王嫂子。
嚴父眼睜睜看著前一秒氣勢洶洶的沈嫿變臉似的。好不可憐的嗚咽一聲,然後騰出一隻顫巍巍點手,指向他。
“他見嚴嫂子沒了,轉頭將心思大打在這小巷的諸多女娘身上,大言不慚的說他都敢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