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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清莫名。他不厭其煩的再度點開火摺子。
還是……熄滅。
即清撓了撓頭:“奇怪,怎麼一點火就有風。”
沈嫿學著他的樣子也跟著蹲下,打商量:“我放過你,你放過書成不成?”
即清不信邪的繼續點,沈嫿只能繼續吹。週而復始,即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阿兄,你這是在做什麼?”
即馨跑了過來。
“爺讓我將書給燒了,可這火摺子總是無端熄滅。”
即馨便嘗試了幾次,也無疾而終:“青天白日真是見鬼了。”
說著,即馨眸光一閃,她一把抓住即清的手腕。
“阿兄!此事定然有貓膩。”
“我尋思這一定是爺對你的考驗。”
爺身邊有神龍不見尾的影衛!讓火摺子熄滅於他們而言並非難事。
“爺沒準想透過這一點小事,來測阿兄對爺的忠心。”
沈嫿:??
即清似信非信:“是這樣嗎?”
沈嫿沒好氣:“你說呢!”
即清嚴肅,從腰間抽出七八條火摺子。
“我自然忠心!”
你有病啊!
沈嫿腮幫子開始疼了。而在這時,耳邊響起仿若千里傳來的急促呼叫,帶著絲絲哭啼。
這……是倚翠的聲音。
她轉身。身後是一團濃霧。
與此同時,梨園床榻上的沈嫿倏然睜眼。
“娘子。”倚翠不乏慌亂。
入目的都是她最熟悉的景象,幔帳上的鈴鐺還是沈嫿從豐州特地帶過來的。
“您嚇死婢子了。”
娘子呼吸孱弱好似隨時都能斷了氣,怎麼叫都不醒。
成貴都去請醫侍了。
歸體後,沈嫿心臟砰砰砰直跳,她不適的蹙眉:“怎這般沒出息。”
沈嫿很納悶。明明前世她從未靈魂離體過,而現今卻這般頻繁。
是藥浴還是改了藥單的緣由?
她掩下複雜的神色。抬手拭去倚翠眼角的淚痕。
“日後是你和成媽媽操勞我的後事,你也知道我最不喜那些哭哭啼啼的。”
若說這世間,沈嫿最放心不下的唯有倚翠了。
她笑:“我如今還好好的,沒等你出嫁,是捨不得死的。”
“婢子不嫁人。”倚翠最怕的便是沈嫿說這些喪氣話。
沈嫿壓在心口的手擰著衣襟。等不適退去。咬著下唇的力道鬆了鬆。
她本就塗了口脂,此刻更是嬌弱的泛著水光。她嗔了倚翠一眼,卻絕口不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