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暘這人有擔當,如何不是良配?
——是,陽陵侯府人口簡單,可他是死了原配的!若是一直念著舊人,你女兒便是受委屈。
崔宣氏也從未想過,阿孃會一語成讖。
崔暘在房事上很貪,崔宣氏一度受不住,卻忍著羞澀去迎合他。
後來,直到有了崔韞後,她才後知後覺崔暘對她好,只是敬重不是愛。
正如,那日她在書房外所聞。
——崔暘,你一個武將同嫂夫人相處還得風雅的論詩詞歌賦,可真是難為你了。
——她喜歡。
——喜歡你就開始看書了?我到不知除了兵法外,你能這般用功。還是說你除了和嫂夫人談這些,就無話可聊了?
無話可聊。
是了,崔暘在他面前一向寡言。
而崔柏崔韞都是要走仕途的,容不了有絲毫汙點。
崔宣氏抬眼,對汪婆子身邊的婢女道:“上前來。”
婢女恭敬的上前,給崔宣氏又福了福身子。
“夫人。”
“模樣倒是周正。”
崔宣氏只能松話。
“既然如此,我如何能橫叉一腳,將人送過去吧。”
汪婆子總算有了笑臉。
“我就知道繼夫人你不是不講理之人。”
等汪婆子心滿意足的離去後,崔宣氏才沉沉嘆了口氣。
她對身邊伺候的婆子道。
“去給即馨傳個話,讓她顧著些,莫讓那侍女近哥兒的身,日後再尋個錯處將人打發了。”
就在這時,外頭伺候的婢女上前:“主母,侯爺那邊送信,今夜回府歇。”
崔宣氏更心煩了。
她也沒心思伺候崔暘。
“他要回來同我說做甚?”
“讓廚房多備幾個菜,我身子不適,不便在侯爺面前過了病氣。”
崔宣氏扔下這句話,回了內室躺下。這一睡,便是兩個時辰,天已黑了。
等她再醒來,床前便坐著個人。
崔宣氏一驚。
“侯爺。”
崔暘看著她,語氣溫和:“本侯聽下人說你身子不爽利,便請了醫侍,他給你把了脈後,說你身子並未有恙。”
“你是故意不見我?”
崔宣氏一股氣上來:“是。”
夜幕降臨,天上繁星點點,倒是寂寥。崔暘一言不發沉著臉去了書房。
怎麼又生他氣了。
難道是上回沒對上她的上聯?
崔暘頭疼的自言自語:“還是得少說話多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