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孃說過。
——沒有人是一生下來便是壞的,一味指責只會讓你自卑,你錯了,阿孃左不過慢慢教,長久下來,還能知錯再錯?
沈嫿:“若真的覺得你不成器,不如將你提走,就是在無人處打你一頓,也好過人前將你貶低至塵埃這般凌遲來的好。”
姬紇再不如意也是皇子。自有他的驕傲在。
姬紇都要聽感動了。
他甚至起了要講究沈嫿供起來的衝動。
對啊對啊。
就是姬妄過了。
爀帝都不管他,姬妄管他作甚?
若真管,怎麼每逢他出事,姬妄不跳出來幫他?
虛情假意!!!
然,這麼多年姬妄每次將他罵成廢物,卻是外人眼裡的天經地義,無一人察覺不對。甚至他們誇讚姬妄有做兄長的樣子。
沈嫿:“你這人雖不著調,可也有長處的!”
姬紇的眼光驟亮。
是啊!
他重情義!
這也是清楚崔韞不是好貨色,但他也願意不計前嫌同他做好友。
即便,崔韞一直都不怎麼搭理他。
沈嫿:“你的確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姬紇!他長這麼大很少被誇!
他飄飄然的咧開嘴。
沈嫿佩服的看向姬紇。
“他人跑出來不著寸縷,你卻能堪堪將自己裹住去嘲諷他。”
“可見你下樓的反應是極快的。”
姬紇:???
“若是真遇到危險,你定然無性命之憂。”
沈嫿又探出脖子朝裡瞧:“怎麼還沒動靜,侯爺進去許久了。”
說著,她抿唇。
沒有動靜,才是最大的動靜。
這邊,姬妄大步上了二樓。在一處房門口瞧見駐守的官吏,
藏花樓不復往昔喧譁。
姬妄入內。
“四皇子。”
崔韞轉身,見是他,不疾不徐請安。
姬妄頷首,環視一週。除了地上暈死過去的男子,他沒看見其餘人的身影。
“怎麼回事?”
崔韞淡淡道:“不知。”
姬妄鬆了口氣:“即是假的,想來……”
不等他說完,就見崔韞抬手。
他掌間是一塊令牌。
那是宴席那日,皇后咬牙特地給的能出入皇宮的令牌。
“榻上搜出來的。”
姬妄呼吸一頓。
“人呢?”
崔韞仍舊是那兩個字。
“大理寺的人未曾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