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幽吐出一句話。
“他的筆畫也沒我多。”
崔韞頭疼。
沈嫿這人雖然嬌氣不講理可動起真格,她比誰都懂人情世故。不惑的事他同她說了,若在多一樁,自也無妨。
崔韞略一思忖:“可。”
幾人去了一線天酒樓。
三人都不曾用膳,而酒樓雅間的隱秘性極好。
沈嫿坐下,嫌報菜名麻煩,直接道:“一桌擺滿,庖廚那邊看著做。”
“是,那竹蓀還給娘子留著呢。”
掌櫃退下後,不忘將門關上。
雅間分為裡間和外間,裡間用飯,至於外間隔著一張古琴,方便樂師彈奏的。
盛京的貴人,吃飯也講究一個雅字。
幾人沒點樂師。
姬紇他清了清嗓子:“事先說好,別讓我請客,我可沒錢。”
出息。
逛花樓倒是有錢。
姬紇:“當然,你們有賺錢的活,可以叫上我。”
他不忘提出要求。
“不能累的體力活,也不能難得絞盡腦汁智力活。最好是什麼也不做輕輕鬆鬆就能讓錢袋鼓起的。”
想的可真夠美的。
不過的確有一件能賺錢又符合姬紇所求的。
沈嫿若有所思。
崔韞將一塊玉佩扔到桌上。
“眼熟嗎?”
他問的自然是姬紇。
姬紇看過去眉心一跳。
“我的玉佩怎麼在你哪兒。”
崔韞淡漠:“若是四皇子快我一步入樓,在榻上搜出你的玉佩和樂伽公主的令牌,你會如何?”
沈嫿:!!!
姬紇怕是這輩子也解釋不清了!
沈嫿的確被這句話勾的心癢癢,可卻也清楚崔韞所言涉及皇室。
聽得多,死的慘。
如此,她倒是願意避嫌。
“你們聊,我出去尋幾件物件。”
崔韞的餘光看著小娘子起身,她穿得多仍舊是圓滾滾的。也許扔到那些花娘裡頭,沒有人會注意這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沈嫿。
然,崔韞的眸色不由柔和。那股噁心感也散去不少。
不得不承認討喜的很。
那對筆畫斤斤計較的女娘還知道保暖。
這邊沈嫿自然是為了姬紇賺錢一事而忙。
她找掌櫃要了毛筆和一塊碩大的木板。
沈嫿蹲在地上,認真凝思片刻,她揉了揉手腕。在上頭寫出一行大大的字。
——請伸出你的援助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