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韶音含淚緩緩起身,柔弱不已的攏了攏披風:“我身子不適,就先回了。”
眼見她走遠。章素嗔了薛疏月一眼。
“你何必老氣她?”
“我就看不慣她那樣兒。明明沒病,卻整日一副柔若無骨的模樣,好在表哥早就識破了她,換成別的男子,哪個不憐惜她?”
說著,她又想起來剛來的沈嫿。
是個真真的病秧子。
可別是第二個吳韶音。
念及此,她酸溜溜道:“西苑最好的院子,我求了大少奶奶許久也沒要來,轉眼就成了她的。”
她要院子,無非是不想和吳韶音門對門。
“你是沒瞧見,整院擺著的箱子,便是那奴婢身上的簪子,都昂貴的不行,這陣仗若不說是來投靠主母的表姑娘,我都以為是哪個府上尊貴的女娘了。”
章素:“往後都在西苑住下,便是自家姐妹,明兒不妨一同去探望,也好認個門。”
薛疏月正要應下,卻朝吳韶音離去的方向點了點:“那你可別叫她!見她哭我就煩。”
若能將沈嫿也拉入討厭吳韶音的陣營,她也願意同她交好。
誰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吳韶音心神不寧,一閉眼就是她親眼瞧見崔韞抱著沈嫿的畫面。又聽奴僕言道,恭親王世子昨兒在府外,久久不走就是為了見沈嫿。
她怎不知姬霍為人?
姬霍能如此,定然是沈嫿姿色甚好。
這西苑的表姑娘裡頭,本是她最拔尖,眼下多了個沈嫿,她如何能安?
她用胭脂抹去眼底的憔悴,上了楚楚可憐的妝容,換上最貼合妝容的髮髻的羅裙,勢必要將沈嫿給比下去才安心。
一早就朝東院而去。
她遠遠就瞧見,女娘懶懶散散靠在輪椅上。
侯府實在大,沈嫿走路也相當吃力,成貴做過木匠,昨兒提出能做輪椅。連夜就做好了。
沈嫿還挺挑剔:“把手那邊晚點再給我雕朵花。”
成貴:“是。”
吳韶音眼皮不由跳了跳。
難怪,昨夜興師動眾是坐這馬車來的。
吳韶音嫉妒沈嫿的臉,卻不由鬆了口氣。
原來是個瘸了腿的!長的再好看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