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沈嫿異常忙碌。
她皇宮時,韋盈盈已能下地,見著她,免不得喜上眉梢:“你是特地來看我的?”
沈嫿很實誠:“只是順道。”
得知她意圖後,徐公公便諂媚的令人搬了酒。
沈嫿同她閒談一二,得了酒後,未曾逗留,轉頭又去御膳房,最後揣了些點心這才捨得走。
韋盈盈目送她離開,笑著對沉默的姬謄道:“當年我第一眼瞧見她,如何也看不上眼,還以為她不是個東西。”
雖然現在也不是。
可好歹!
韋盈盈手裡捧著沈嫿送來的一對東陽孔雀綠珍珠。
“她還知道送我珍珠,回頭打磨做了耳墜首飾我戴著定然好看。實在合我心意!”
“我不信她只是順道!她就是不好思意不願承認,定是想我了!”
姬謄是明白了,韋盈盈眼裡的沈嫿,怎麼樣都是好的。
一對珍珠竟也值得高興成這樣,他幾箱幾箱珠寶抬來,可沒見她如此。
“若她沒說謊呢?”
韋盈盈表示也感動:“那她順道都要跑過來看我!沈嫿這種人!可見不是沒心沒肺的!”
接下來,沈嫿帶著謝宜寧四處花錢。盛京的鋪子,也逛了盡數大半。
可也沒忘了正事,已派一直通訊的明娘子去衡州,通州多地看鋪子。遇到好的,就買了,以便往後開分店。
不止如此,她還陪著喬姒一同赴了幾回宴。
盛京的夫人,大多虛偽的很。喬姒不善交際,往前收到宴請的請帖能推的都推了,推不了的,只能硬著頭皮去。
可自沈嫿和崔韞定了親後。崔太夫人便發話。
“往後的請帖你只管收了,讓韞哥兒媳婦陪著,有她在吃不了虧,如今是沒人敢得罪崔家,可背地裡陰陽怪氣的不少,你啊,多出去走走也是好的。這一輩子長的很,也難熬,苦了你,別將自個兒給悶壞了。”
“回來後,再同我這個老婆子說說,發生了怎樣的趣事。好讓我也樂上一樂。”
於是,就出現了眼下這種情形。
“大少夫人,怎麼旁人敬你酒喝了,我敬卻不給面子,如此厚此薄彼可不成。”
那人笑吟吟的,看著很是面善。
喬姒剛要道,自己不勝酒力,再喝怕是要醉了。
就聽邊上的女娘戰鬥力爆表。
“自然是看你不順眼,夫人何必要個答覆?明擺著的事,非要自個兒湊上來問。你是不是不太懂事?”
沈嫿打量對方几眼,倏然間想到了什麼。
“我記得你,小郡主同我多次提及,往前你時常靠著裝傻的本事來為難崔家嫂嫂,上回更是無辜的說了誅心之詞,今日一見,果然是不負盛名。”
“夫人且看開些,人呢,就活那麼幾載,我崔家嫂嫂就是比你好,你也處處比不得。故,崔大公子沒瞎娶了她,你黯然神傷沒半點機會,如今也已嫁為旁人婦,合該安守本分才是,莫要惦記看不上你的人了。也放過我嫂嫂,成不成?”
還有這樣的。
“崔少夫人,我聽說小郡主這回外頭傷了人,老身是為了你好,都說忠言逆耳,你也別怪我年紀大了說話難聽,大公子去了,你為人母,這可是崔府的心尖尖,若是看管不當,是要把人養歪的。你總要上心好好教導才是啊。”
喬姒蹙眉,溫聲道:“這次並非絨姐兒之過。”
“我知,榮家也為此登門致歉了,可她一個小女娘,為了丁點兒矛盾,如何能喊打喊殺。”
沈嫿沉臉,這次更是不留情面。
她翹起小拇指,斜睨過去:“臭婆娘還挺會管東管西。”
那珠光寶氣的老婦人笑容險些維持不住。
“你!”
“你什麼你!拳頭說話怎麼了?難不成還委屈巴巴的嚥下?你重男輕女那是你的事,崔家可沒有女娘低人一等的道理,小鬼身份尊貴,她不會無緣無故動手,已然是崔家教導的好,更是她識大體。”
沈嫿氣場八尺高:“也不是我說大話,她高興時揍你金孫,不高興時再揍你金孫又怎麼了?便是將你的金孫打的半死不活,你兒子也不敢上門讓崔家給個說法啊。”
老婦人氣的手在抖。
“你雖是輔國公府的義女,也不該如此放肆,老身到底年長於你!”
沈嫿嗤笑:“何必說些冠冕堂皇的話?是為了彰顯你的仁慈,還是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