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為金剛不壞之身,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還沒一炷香,你就從喜房出來了?這可不行,倪康呢!讓他給你看看!”
姬謄眯了眯眼。
他就聽不得半句說崔韞的。故,警告:“到底是要科考的人,說話規矩些。”
宣沉也道:“說的可見是醉話,世子喜宴也吃了,酒也喝了,不如我派人送你回府歇息?”
沒一句是姬霍愛聽的。
他倒了一杯:“要不是沈妹妹,你的婚宴,老子是不會賞臉的!”
即清微笑,他按住鴛鴦壺頂的綠色按鈕。這次倒出來的是水。
崔韞喝下。
姬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看你不爽很久了,老子現在拜你所賜,看到藤條就一個激靈啊!那夫子簡直比我家老頭還打的狠!”
崔韞繼續喝水。
“世子不必言謝。”
姬霍見他這般,當下捧起一罈。不把崔韞灌倒,他是白來這一趟了。
可手裡的酒罈,很快被袁少卿取走。
“行了,天色已晚,維楨你且回去,這邊我給你看著。”
“袁大哥!我可是把你看作親大哥的,你竟也幫他!”
對上姬霍的視線袁少卿笑了笑:“算起來,我同維楨也算是連襟。”
姬紇嗤笑:“呆子。”
沒看見崔韞過來,他就不說閒話了嗎!
“這裡的,除了你我,可都是護著他的!”
夜,黑的濃稠,崔韞踏著月色朝睢院而去。
三月的天氣,明明溫度很低,可崔韞卻熱的難受。
等他入院,就見倚翠眾人侯著。見著他後,齊齊行禮。
“姑爺。”
崔韞頷了頷首,等他入內,就見沈嫿坐在床前,睜著漂亮的眼睛,不知道再想什麼。
還有趴在她膝上睡的香甜的崔絨。
沈嫿:“過來陪我用膳的。”
崔韞神色柔和:“今日一早我起她就起了,非要陪著去祠堂上香,也陪著去了郊外道館,給淮安王府上下點了長明燈。”
他毫不猶豫的把小奶包抱起來。出去交給即清。
“送小郡主回去。”
等他走回去就見沈嫿坐立難安又一言難盡。
“就……這麼急?”
崔韞喉結滾動:“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