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太夫人笑的勉強:“藍衣那位那是我二兒媳。”
“難怪。”
男人冷下臉來還是十分震懾人的:“提督府真是讓小輩大開眼界。”
姬聰很聰明的表示:“就是她帶頭的。”
崔韞瞥他一眼:“陽陵侯府再不濟,但在官家面前也是說得上話的。”
說著,崔韞向顏太夫人行了一禮:“這是我陽陵侯府教導該對長者的禮數,太夫人出面可見您不願兩府生了罅隙,晚輩能理解。”
“可晚輩同樣愚鈍,為人子自不能眼睜睜看著阿孃受辱,便輕飄飄將此事歇過。”
崔韞面無表情。
他比誰都明白根源都出在崔暘身上。然,爹孃之間的恩怨,做兒子的到底無法插手。
他一字一字說的很慢,偏偏讓人察覺不出傲慢:“今日若是揭了,明日後日呢?豈不是誰都能踩我阿孃一頭,回頭再請家中長輩出面。那我崔府算什麼?”
崔韞恭敬的扶著崔宣氏:“阿孃,我們回府。”
崔宣氏輕輕應了一聲。
雪團昂然挺胸,然後眼睜睜看著這對母子忘了她,就走了。
雪團:……
這是她第二次被崔韞丟下了!
“喵!”
這一聲實在是淒厲。
姬聰:“喂,你貓還要不要了,不要我就抱走了。”
男人聞聲身子一頓,他轉身折返。
雪團氣鼓鼓的控訴他。很快身子騰空,崔韞扶著她的背。輕輕安撫,他低低道。
“這不是沒把你弄丟麼。”
果然阿兄生前說的不錯,男人除卻他沒幾個是靠得住的。
——
崔韞崔宣氏一走,顏太夫人的面子到底掛不住。
那些多嘴的婦人惴惴不安,來此賞花就將陽陵侯府的人給得罪了,如何還有心情再留下。
個個如落湯雞般告辭離去。
這些人一走,餘下還有多少人願意留著?很快,一個個尋了藉口跟著離開。
提督夫人撐著僵硬的笑,愣是將人送去門口。
等送完最後一個人後,她的臉色倏然陰沉了下去。
這是她辦的最難堪的一場宴,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能傳遍整個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