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一面派人暗訪徹查,可時過境遷,線索早就斷了。
崔韞瞭解的也並不少:「沈夫人去後,沈家內宅曾大亂,繡坊更甚。沈巍分身乏術,更無法照顧沈娘子,在沈鶴文的多次說服下娶繼室。」
那一年,沈巍為了繡坊的事,各地奔波久不歸家。
沈薛氏也安分許久。
起先對沈嫿異常討好。
偏偏沈嫿喪母喪兄後敏感萬分,怎會對如此鳩佔鵲巢還笑吟吟讓她喊阿孃的婦人好臉色。
沈薛氏的耐心一點點消失。
她便盯上了沈嫿身邊伺候的奴僕。
恰逢一回,沈嫿又倒下風寒來勢洶洶,沈薛氏藉著機會以伺候不當的罪名只留下堪堪大沈嫿幾歲的倚翠,其餘人等全部發賣了。
沈巍得知此事歸府,已是一月有餘。
見沈巍氏對沈嫿無比上心後,埋怨之語不曾言表,也信了沈巍氏的一句話。
——有這些舊僕在,沈嫿如何能忘記生母,同她生出母女之情。
崔韞淡聲道:「至此後,沈娘子的病也在此穩定了下來,不再惡化。」
可已然是油燈枯盡的光景,惡不惡化又如何。
崔韞:「其婢女倚翠,曾被倪康問話多次,從日常飲食等細微末節一再追問,卻不見有不同尋常處。」
沈巍在時,沈薛氏對沈嫿沒有半點脾氣體貼入微。
知曉沈嫿是沈巍的命根子後,但凡入嘴的藥,吃食,她從不干涉插手,是唯恐沈嫿哪日不得好,喪了命,被牽連。
沈巍一回府,便纏著就想誕下子嗣。
沈巍愛女是不錯,可又怎願名下無子絕戶?何況沈薛氏在他面前柔弱惹人憐。
然,沈嫿是多聰慧的女娘。一人是不是真心對她好,她如何感知不了?再見沈巍多次維護沈薛氏後,對後者更是厭惡至極。
阿孃才去多久,阿爹便忘了嗎?那之前的鶼鰈情深,是不是成了一樁空談?
這是崔韞得知的。
然。
「逝者的往事舊怨,維楨不願去知,謝世子也無需同我多言。」
他沒提那串珠子的異常。只是道。
「不論是毒也好,蠱也好,疑難弱症也罷,我已一一去請擅長秘術的各方人士。」
還有送他手串的三清道長。
「三清道長四處雲遊,暫無訊息。可我卻知二年前他同謝世子見過一面,你可知他如今身在何處?」
謝珣卻不知,崔韞對沈嫿還挺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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