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卻到底是心疼顏宓的。
誰能想到,往前最是尊貴的女娘,最後被親生爹孃推入此等境地。
得了如此的婚事,轉頭又被軟禁。
說出去誰信呢。
而軟禁的原由,只是衛國公府提親後,那夜,顏宓跪在雙親面前,拋開一切理智為自身爭取了一次。
——求阿爹阿孃收回成命。
“見她如此,也著實怪可憐的。宓姐兒這人知書達理,若是沒記錯,這是她第一次求人。”
求的還是自己人。
連二奶奶都知道,衛國公府並非良配。
她挑眉:“下聘那日,衛大公子影兒都不曾得見。我活了這些年,從未見如此荒唐之事。”
婆子輕聲道:“衛國公府那邊交代了,說衛大公子身子不妥,這才不便來此。由其胞弟代勞,也是在理的。”
胞弟?那個六七歲的男童?
啼笑皆非。
二奶奶才不聽這些。
“他本就是個病秧子,前些年一直養病,也無需他如何,便是出面露個臉都不願,怎麼,病入膏肓,是快死了?”
“若真是看重宓姐兒,也會撐著到場。”
說著,她面露不屑。
“算了,她親身阿孃都捨得,我一個做叔母的有甚可急的,難不成真能為她做主了?”
時也,命也。
主僕二人走後,提督夫人心氣不順,身邊的婢女給她揉肩捶腿。
“娘子那邊如何了?”
“稟夫人,娘子昨兒就不曾進食了。”
提督夫人擰眉。
顏宓不在她身側長大,說到底,她也沒那麼心疼。
這一回,她對顏宓是失望的。
好好的女娘,這些時日頻頻出府本就不該!眼下竟然敢說不想嫁,定然是被韋盈盈教唆的。
“那便是不餓。”
“她若真有骨氣,有本事一滴水一粒米都別用。”
“庖廚那邊無需再送膳過去。她什麼時候服軟了,再來稟報我。”
“是。”
而就在這時,有婆子匆匆而至。
“主母!不好了。”
提督夫人不虞看過去。
婆子:“公子被打了。”
聞言,提督夫人倏然起身。
“什麼?”
“恭親王世子突然闖入,拎著我們公子就是一頓揍啊。攔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