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她甚至告狀:“他還自稱是我的霍哥哥。”
崔韞沉了沉眼眸,可說話時仍舊是平素的從容淡定:“他一向如此,大他六歲的女娘,都能睜著眼,道一聲妹妹。”
“陽陵侯府同恭親王府並無私交,此人浪蕩名聲在外,還是不宜有過多的牽扯。”
“宮裡的事,知道的越多,與你越不利。”
沈嫿覺得他說的實在嚴重了。
“倒也——”
崔韞淡笑:“這件事已被徹底封鎖在東宮,官家有意封嘴,知曉此事的宮奴全部賜死。眼下東宮再亂,可亂也亂不出宮外。”
恭親王是個明白人,保不齊見情況不對,早早將姬霍捆回府邸,一再警告。
沈嫿是個聰明人,怎會不知崔韞之意。
她心下一緊。
崔韞:“嚇著了?”
沈嫿:“我下回見他,儘量避著。”
“避有何用?”
崔韞道:“回頭我去拜訪拜訪恭親王。”
空氣裡都是酒香味,沈嫿不過沾了沾,可偏是這般,愈發心癢癢,如何還能受得了再待下去。
女娘舔舔唇瓣:“這酒……”
崔韞:“即清,送去宣府。”
崔韞甚少喝酒,可宣沉卻是貪杯之人。
沈嫿錯愕:“我辛辛苦苦挖了這麼久!”
雖然最後不是她挖上來的。
她有些急眼:“你轉眼就給別人了?”
崔韞酒勁散了不少。他耐心道。
“開了封若是不及時喝了,口感會變。”
“讓你拿走,沒準夜裡爬起來偷喝的一滴不剩。”
沈嫿:???
她有些不可置信。
“都這樣了,你還想和我講道理?”
“那是我的。”
快哄我!
說酒只給我!
嗚嗚嗚!再給你一次機會!
崔韞攏了攏眉心:“怎麼還這樣,好歹大度些。”
沈嫿:她繼續留下她就去死。
她氣勢洶洶的往外走,跨過門檻時,不曾留意到過長的裙襬,足一歪,只聽‘咔擦’一聲。
沈嫿:!!!
崔韞嘴唇抿出一條線,倏然起身快步而來,眉目閃過緊張,
肩上一緊,崔韞扶住她。
女娘一個勁的吸氣。
小臉煞白,她揪緊崔韞的領口。卻又嫌丟人。
沈家漾漾緩了好半晌。故作高貴冷豔。
“我不要你管!”
她淚花冒出,卻身殘志堅:“呵,不就是崴個腳,多大點事,你看我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