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亂攀扯些什麼?我何時同他好事將近了?”
“你和他沒事,他給你雞腿?”
“即清上回將一盤子的雞腿擺到我面前,你怎麼不說讓我當你嫂子。”
即馨:???
不是。
才到沈娘子身邊伺候多少時日,嘴皮子竟然這般麻溜了?
“能一樣嗎?當時影一在邊上,我阿兄還能同你搶?”
即馨湊近:“影一對你自來就不同。”
“習武訓練時,他揍我的時候,下手是一樣的狠。”
即馨沉吟片刻:“去年訓練時他給你正骨。”
影五:“那時因為胳膊是他親自折的。”
“骨頭沒接好,我愣是疼了一個月,最後倪康又給我接了一回!”
兩人說著話,房門被屋裡的人開啟。
影五連忙起身:“我這就帶沈娘子回去。”
崔韞垂眸:“她睡下了。”
“這邊不用伺候,都下去吧。”
不去看兩人錯愕的眼,崔韞復又闔上了門。
女娘許是累壞了,也不知何時睡的,這會兒正倒在榻上,睡的香甜。
崔韞走過去,
這幾年,崔韞也不知,他是怎麼頂著整個崔家的希望熬過來的。
沈嫿問他好不好。
不好。
揹負的太重,曾有一度險些被壓垮。
可……
值得。
崔韞凝視著她的睡顏,從容不迫的解下女娘發上的首飾。
她的反應,可見是還記得雪團的事。
顯然是這些時日才有的,若不然,往前種種,她早就露餡了。
他屈膝半坐,眉眼含著淡淡愜意,容色褪去冷清,反倒有了幾分人間煙火。
沈嫿夜裡必須抱著兔子玩偶睡,被褥裡探出一雙手來,毫無目的右摸了摸,又朝左摸了摸。
她下意識朝崔韞滾了過去。手落了過去。搭在他的腹上。不是熟悉的綿軟。
崔韞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娘,眼底的暗湧翻滾的厲害。
他喉結滾動,本欲起身去書房將就一夜卻側身躺下。
屋內的燈不知何時熄了。只留下塌前一隻起夜的燈。
燈光很暗。
給沈嫿蓋上被褥。崔韞稍一猶豫指尖從女娘精緻的眉眼往下滑,一點一點描摹輪廓,最後落到柔軟的唇上。
眼眸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