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簿一早就攔住了姜兆。他賊眉鼠眼道。
“怎麼一回事?我尋思著實在不對勁。”
姜兆懶得與他多言。
“你實在是閒的。”
“大人偶爾軟軟心腸,講究些人情怎麼了?”
“我今兒忙的很,朝衡街出了命案,還得派人過去查探。”
公務自是最重要不過的。
主簿不再攔他,不過問了一句。
“命案都是刑部和衙門在管,何須我們大理寺出手了?”
姜兆面色凝重:“死的是成陽侯。”
主簿一頓,也收了面上的笑。
成陽侯貪汙受賄被曝光,是大人親自抓的人,後,爀帝念其曾救駕有功,特地赦免其罪。卻革了他的職和爵位。
天恩浩蕩,成陽侯眼下也就佔了個侯爺的名。再無其他。
能活著也是他命大。
可這才多久,卻死了。
姜兆親自點了幾人。
這件事主要還是刑部衙門出面,大理寺派出的人無非是走個場面。免得回頭留下詬病,或者被誰潑了一身髒水。
“早去早回莫出頭。沒必要趟這渾水,惹了一身腥。”
官吏齊齊道:“是。”
姜兆又去忙別的事,不過一個時辰,主簿又攔住他。
“是真的不對勁!”
姜兆:“……”
“我適才去送公文,大人急著要,我年紀大了也有些迷糊了,人去了,公文忘拿了。換成以前大人定然給我一頓訓斥。”
姜兆:???
“我看你不是年紀大了,是腦子裝了一灘水。”
“可大人這次卻沒計較。別說罰了,只是雲淡風輕的讓我再跑一趟。”
姜兆正要把人推開的手落在半空。
主簿:“你不信我?”
崔韞最是公事公辦。
主簿眉飛色舞:“莪尋思著,定然是他的婚事有進展了。”
“男人麼,不就是那麼回事。”
姜兆面色一僵,他看向主簿身後不知何時立著的崔韞。男子一身官服,眉眼淡漠肅肅清清。
主簿:“我一瞧大人眼底就是暈著桃花。”
“姜兆,你眼抽什麼?”
“你不信?難不成要我再空著手進去一趟?”
身後傳來一聲冷笑。
主簿頓時頭皮發麻。
崔韞:“姜大人信不信本侯不知,可主簿你也得立塊碑了。”